哼哼一声!
2个月前 作者: 血红
哼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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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靶子。
人在空中,刚刚借力向前弹射的阴风浪突然看到一点红光激射而来,他的脑门一震,随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演武场上千多人只看到阴雪歌跪倒在地,躲开四支箭矢,拉出了烈风弩随手向空中一晃。
‘噗嗤’声中,大片血水从空中洒下,就好像那一弩击杀了高高在上的天神,大量滚烫的鲜血洒在了白净的沙地上。饥渴的白沙地贪婪的吮吸着新鲜的血液,大片砂砾被染成了血色。
阴风浪坠落,在阴雪歌身后七八丈远的地方坠落。
他的身体歪歪扭扭的在演武场的沙地上向前滑行了两三丈远,在沙子上拖出了长长一条沟渠。
等到阴风浪的身体坠地后,过了足足七八个呼吸的时间,一道尖啸声才从空中传来,一只合金三棱透骨箭带着一点血光折回地面,深深的插进了白沙铺成的演武场。
烈风弩一击,直接打穿了阴风浪的头颅。
箭矢带着强劲的力道,冲上高空两百多丈,这才耗尽了所有力量重返大地。
阴雪歌跪在地上,双目如刀,慢慢扫过面色难看的渭北阴家一众族人。
演武场上气息凝重,所有人都看着周身杀意如火的少年,看着他手上那张可怕的烈风弩。
突然间,阴雪歌浅浅一笑,将那可怕的杀器重新挂在了长袍后摆下。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膝盖上粘着的尘土。
“今年,有点流年不利。短短几天,这是我杀掉的第五个了。”
“还有人,愿意让我杀一杀么?”
阴雪歌笑得很轻松,浑然没把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内连杀两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阴八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他突然有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阴九难则是嘴角一阵抽搐,他突然生出了和很多师范一样的念头,自家的家主阴九幽,这次真个犯错了。
他想到阴九幽的时候,阴九幽就站在宗学正中那座最高的观星楼上。
一件青色长衫飞舞,阴九幽站在最高的,离地足足有二十几丈的顶楼,狂风吹过他,吹得他衣袂翻舞,好似随时可能随风飘了出去。
袖子里,阴九幽双手握紧拳头,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群蠢货。”
这话,也不知道是再说谁。
哼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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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祖产
强弓,主体微黑,弓弦银亮。
魔牛角为弓身,大蟒筋缠绕而成。强弓自重十二钧,这个世界平民健康男子平均有一钧之力,单纯这张弓,就要十二人才能合力抬起。
如今这弓,就在阴九幽手上。
他上下把玩抚弄弓身,沉重长弓犹如柳絮,在他手上荡起一抹残影。
抚弄了一阵,阴九幽掏出一张淡黄色灵符往弓身一贴,然后轻喝了一声咒语。
灵符燃烧起来,一抹幽光从灵符灰烬中扩散开,迅速覆盖了弓身表面。弓身内就有一道极淡的光芒荡漾出来,淡红色的寒光中,隐约可见九条刚健有力的雷霆状符文。
“哼,下了不少本钱。”
“这张牛角蟒筋雷鸣弓,居然铭刻了九条法纹,比官府烈风弩还要强出许多。”
“弓身牛角核心,是一截三万年寒潭阴沉檀香木芯。这张弓现在的威力,仅仅是他最强威能的一成不到。只要不断在阴沉檀香木芯上绘刻新的法文,这张弓的威力还会继续增强。”
“渭北阴家,这次下了好大的本钱,下了好大的心思。”
阴九幽轻声感慨,他的正对面,跪坐着阴雪歌。
这里位于阴家宗学最深处,四周林木森森,万杆青竹,竹木参天,春阳只能勉强投射进来几条光线,衬托得这一方小小空间幽深至极。
林木环绕中,是一眼池塘。大概有三五丈见方。池塘四周用青苔斑驳的石块砌边,池塘内飘荡着极多细小浮萍,数十条七彩锦鲤在水中往来游荡,偶尔跃出水面,溅起几点水光。
这些锦鲤都是蛮荒异种,据说都有蛟龙血脉,养在宗学池塘中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其中最大的一条锦鲤头顶,已经有两条小小的鹿角生出。如果不是渭南古城中有专门克制山精水怪、幽灵鬼魅的法阵,这条锦鲤若是在野外,不定早已化龙而去。
这池塘就是化龙池。将他修在宗学最深处。就是取一个好兆头。
挖掘这片池塘的阴家先祖,自然是希望阴家的子弟们在宗学中能潜修苦行,未来化龙飞升,将阴家带到一个崭新的高度。脱离渭水南郡这一方小小的池塘。
只不过很不幸的是。千年来第一个跳出渭南郡的阴家子弟。就是被视为叛徒的,渭北阴家的老祖。
池塘边有一座凉亭,造型古朴厚重。用黑色檀木板拼成的地板擦拭得纤尘不染。
阴雪歌就跪坐在凉亭中,对面不到三尺远,隔着一张小方案,就是家主阴九幽。
身材颀长,气质潇洒飘逸,眉目中带着几分阴气的阴九幽一直在把玩这张牛角蟒筋雷鸣弓。阴雪歌击杀了阴风浪,这张有着极大进化潜力的强弓,自然就成了他的战利品。
阴雪歌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阴九幽,看着他手上轻盈舞动的雷鸣弓。
如此一刻钟后,阴九幽突然将弓放下,然后指了指阴雪歌面前的茶盏。
“喝茶。这是你父亲最喜欢的,火蕊红莲。”
“这茶,气质阳刚,蕴藏元气炽热难当,和阴家《阴风诀》不合,所以我极不喜欢。”
端起面前橙红色的茶水,阴雪歌抿了一口。
一如阴九幽所言,火蕊红莲产自地窟火眼附近,茶叶阳刚醇厚,蕴藏元气炽热异常,一口茶水入腹,就好似在三伏天躺在太阳下喝热汤,浑身当即汗流浃背。
额头上一滴滴热汗流下,顺着下巴滴落在光洁的黑檀木地板上。
阴雪歌放下茶盏,看着蓄了一部飘逸美须的阴九幽轻轻一笑。
“我父亲喜欢的,我自然是喜欢的。我是他儿子!”
阴九幽没想到他会从阴雪歌这里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端着茶盏,怔怔的看了阴雪歌好一阵子,这才慢慢的,好似喝汤药一般,好容易才将一碗茶水喝了下去。
放下茶盏,用手帕摸了摸额头上莫须有的汗珠,阴九幽歉然一笑。
对着阴雪歌这个后生晚辈,阴九幽很‘歉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