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女孩应该就是她,她是丁玉军为讨好上头的老板做的,当时丁玉军上头的人和这女孩家里人好像是存在着某种竞争关系吧,就找他来处理掉,姓丁的就把人丢在了我们这。
那时我们这些人早就看淡了这些人的生死,说难听点,这些人在我们的手上,哪里匹配给谁,哪里怎么缝合,就和屠夫刀下的牛羊没什么区别,能记住她也只是当时她的样子比较清秀,还有在麻醉时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的恐惧,更多的是解脱。
我也是丁玉军被警察抓了后,再看那段时间发生的新闻,才对这个女孩有些了解,她躺在我们的手术台上时,其实已经是她在那里被关的一年后了,当时的她刚做过刨腹手术,很难想象那一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也是那以后,我只把死人的器官换给活人,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赎罪方式,我知道你们又会说一堆的大道理,但是还是像我之前说的,至少,我手下这些接受了移植的人,他们能多和家里人待得时间再一起长点。”白浩翔看着面前的警察说着,这时他已经过了毒瘾最难熬的阶段,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慢慢松开,但是身体却依旧紧绷。
“丁玉军就是你们这些人背后的负责人?”王志问着。
“不是,其实这个丁玉军我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到上面的人老是丁总丁总叫着的,后来看了新闻才知道那个人应该就是丁玉军,他从来没来过我们这里,也不是我们的直接负责人,要说起来,应该是比我们的负责人大一个级别吧,要不然也不能总是丁总丁总的叫着吧,你说是不。”白浩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全盯着韩烁的手看着。
“那这些粉末呢,你怎么得来的?”韩烁摇了摇手上那袋淡紫色粉末问着白浩翔,谁知对方那才暗淡下去的眼睛,瞬间又发出饿狼扑食般的光。
“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给我来一口了。”白浩翔瞬间又变成一脸哈巴狗般的嘴脸,刚刚在叙述事件时的平稳和冷静,瞬间消失,一脸乞怜的看着韩烁手里的东西,那股刚被抓时的清高和傲气,在这袋粉末面前早就荡然无存。
“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说。”韩烁把东西收起来,严肃的看着白浩翔。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几乎能够让所有人一瞬间六亲不认,它不是钱,它是毒品,在警局这几年,虽然他们不是缉毒组的,但却也见到过太多因为毒瘾家破人亡的案件,那里的瘾君子们,在清醒后,都后悔不已,却控制不了自己,毒品真的能够让一个人抛弃所有的尊严,亲情,已经一个人本该有的人性。
“对,对,说完说完。”白浩翔捏着拳头,又绷紧了身体,头上的汗水却在刚才韩烁又拿着袋子晃荡后,再次冒了出来,就如此刻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毒瘾般,难以控制。
“后来丁玉军不是被你们抓了吗,我们这边自然也就乱作了一团,都怕殃及到自己身上,但都贪丁玉军手里新研发的这批货,在知道工厂没被你们发现后,就让我们搬了那批货撤离了,因为当时做器官移植的也就我们这六个人,就给了我们一些自己用的货,给了一人一包钱就走了。”白浩翔轻描淡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