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月:“??”
男人喉结一滚:“还很柔,很顺,好摸又好闻。”
“哦。”这还勉强像句人话。
江扶月想一口气把书看完,谢定渊先洗了碗,又给她泡了杯花茶,然后过来陪她。
“你不忙吗?”
他摇头:“不忙。”
如果汉青生物的董事们听见可能会被当场气翻。
办公室里大堆小堆等你签字的文件,部门总结会、季度财务会一拖再拖,实验室里排着队的未批立项报告这叫“不忙”?!
江扶月倒是不疑有他,谢定渊说不忙,她就真的当他不忙,继续看书。
起初,男人坐在旁边躺椅上,手里还像模像样地拿着了本学术杂志在看。
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蹭过来,又开始弄江扶月的头发。
这次谢定渊更小心,动作更轻,至少能保证不影响她看书。
江扶月也就随他去了。
男人就像发现新玩具的小朋友,对着女孩儿那头浓密的长发爱不释手。
这样摸,那样梳,仔细打量,就差拿个放大镜研究了。
江扶月差点怀疑他是不是有恋发癖?
后来才发现,男人恋的不是发,而是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能让谢定渊兴致勃勃。
沈谦南就开玩笑说:“他是恋你!”
这个逻辑
好像没毛病。
等江扶月把整本书翻完,已经晚上十点,她一看时间,差点吓到。
“你怎么不叫我?都这么晚了。”她赶紧放下书,穿好拖鞋,站起来。
谢定渊把水杯递过去:“别急,先喝口花茶。”
入口才发现温度刚好,江扶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其实别墅很大”突然,男人没头没尾来这么一句。
“所以?”
“房间也很多。”
江扶月:“然后?”
谢定渊:“完全住得下一个你。”
江扶月瞬间就笑了,她端着茶杯,倾身上前,冷不丁抬手,把男人抵在墙上:“怎么,想留我过夜啊?”
轰——
男人双颊爆红,表情紧张,眼神无处安放。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你可以睡客房,不然主卧也行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住客房”语无伦次。
“哦”江扶月拖长音调,“你承认了,你就是想留我过夜。”
谢定渊:“?”
“留我过夜,然后呢?你想干什么?”女孩儿双眸微眯眼。
“我没、没有!”
“没有什么?”
“没、没有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啊?我绝对不会的!我跟你保证!”
江扶月若有所思,忽然生猛发问:“你不行?”
啥?
谢教授傻了。
“你说‘你不能’,不就等于‘你不行’吗?”
男人再迟钝、再纯情、再傻憨,也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脸刷一下黑沉如墨。
江扶月调戏完“恋爱小菜鸡”,笑得心满意足,正准备收回手退开,谁知这个时候身体一轻,措不及防被男人打横抱起。
“谢定渊,你干什么?”
他一本正经:“我觉得行不行这个问题需要通过实验才能得出结论,不如我们现在就深入探讨一下?”
深入探讨
四个字,刺得江扶月两耳嗡嗡。
谁说他不会的?!
立刻站出来挨打!
“那个我觉得今天太晚了,不适合研究这么深奥的问题,不如改天?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谢定渊非但不放,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晚吗?可我认为这个时间研究这种问题,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
说完,抱着她往里走。
江扶月:“其实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当然行,特别行,必须行!”
男人垂下眸子,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没有实验的结论无异于空中楼阁,不具有效性。所以,为了确保研究的真实与严谨,我觉得有必要进行实操,你认为呢?”
实操
两个字,成功让江扶月对他刮目相看。
小菜鸡可还好?
这他妈分明是大野狼啊!
江扶月:“我认为,不太行,俗话说得好,做人做事不可操之过急。”
说着,谢定渊已经把她抱到沙发上,手却没松。
江扶月眨眼:“你来真的?”
“实验不能造假。”那叫一个正经八百。
“行。”江扶月点点头,动手扒他衬衫领扣。
谢定渊:“!”
“你那么惊讶干嘛?别愣着啊,自己脱。”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江扶月:“不脱?好吧,那我帮你。不过你这个扣子系到最后一颗的习惯要改,多不方便我下手啊?”
一颗
两颗
三颗
这下换男人慌了。
嗖一下从沙发弹开,望向江扶月的眼神透着那么一丝震惊和羞赧。
“你、你”
江扶月:“我怎么了?我在配合你呀,谢教授!是哪个步骤做得不对吗?你教教我呀?”
娇甜软语,眉眼含俏,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谢定渊也不例外。
刹那间,只觉一股火从腹部直烧到胸口,又从胸口燎到双颊。
他整个人像刚从沸水锅里捞起来,热量无处散发。
“月月,别闹了。”男人开始服软。
目光也强行移到别处。
不看,就不乱。
江扶月站在沙发上,忍不住笑出声,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教授,那咱们不做实验了?”
“不、不做了。”
“可结论怎么下呢?行,还是不行?”
男人腮帮僵硬,肌肉绷紧,明显是在忍耐。
江扶月并未见好就收,还想逗他:“报告要交的,你不——唔!”
下一秒,就被堵了嘴。
男人两眼光火,动作也透着粗鲁,想来是气狠了,恼羞成怒。
他说:“你这个坏人——”
江扶月双手推他,头向后仰:“说我坏,那不给你亲。”
“你现在更坏了!”他凑上来。
由于之前被解开了部分纽扣,男人衣襟大敞,江扶月又笑又躲,跳下沙发就往楼上跑。
可惜,男人腿长,不等她迈上台阶就被堵了去路。
谢定渊:“这下看你怎么跑。”
“谢教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个拦路打劫的土匪。”
他说,“那我劫色!”
江扶月:“”
你是教授啊喂!能不能顾及一点个人形象?
眼珠一转,江扶月又转身往反方向跑开。
谢定渊第一次觉得房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妨碍他逮人。
最后,江扶月跑累了,两人开始饶着沙发打圈。
“休战,行吗?”
谢定渊将信将疑:“真的?”她那么狡猾,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
忽然,男人目光一顿,落在旁边某处,“你等一下。”
说完,走过去把江扶月落下的拖鞋捡起来,“你把鞋穿上,地板凉。”
说着递过去。
江扶月看了眼鞋,又看看他。
谢定渊失笑:“我不动,你先把鞋穿好再跑。”
“哦。”她默默接过来,穿上。
期间,男人果然没动。
太憨了。
如果滑头一点,就该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
可江扶月却莫名喜欢他这副呆呆板板、木木讷讷,却又可可爱爱的样子。
但很快,江扶月就笑不出来了。
她发现穿上拖鞋,影响逃跑速度,降低反应灵敏度,结果就是被男人捉进怀里,一顿猛亲。
“谢定渊,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太阴险了!”
“故意就故意吧。”爱怎么说怎么说,喜欢就好,不解释,不狡辩,这就是他的态度。
“唔——你现在会换气了?”
“不太熟,要多练。”
“”我信你个鬼!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开门声,下一秒,门被打开,钟子昂气愤地冲进来,“老舅,我跟你讲,现在这些网吧老板也太黑了,说好了包夜包夜,结果——”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客厅里的两人。
“江扶月,你怎么来了?”
“你跟我老舅为什么抱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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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合一,六千字。
修罗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