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改变也并非毫无依据,因为——
初中时期的江扶月就是个美人胚子,学习成绩也拔尖,只是去了一中之后,才开始走非主流路线,沦为差生。
而后来醒悟,也不是突然就发生的,据说是因为表白失败,在校草那里受了打击,才决定奋发图强。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楼明深看完资料并未多想的重要原因——
太顺、太合理了!
江扶月身上每一次改变都可究可考,根本不像换了个人。
是的!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楼明深脑海里就有一个疯狂近乎荒谬的猜想。
虽然时间对不上,年龄对不上,相貌更是截然不同,可楼明深却无法控制自己朝那方面去想。
或许呢?
可能她真的还活着?
但理智又一遍遍告诉他——
异想天开,自欺欺人!
楼明月早在二十年前就没了!没了!
现实与奢望拉锯,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撕成两半。
直到刚才那个梦,梦里两张脸毫无违和地重叠在一起,楼明深才终于下定决心求证。
如果如果江扶月真的是“她”,那这份资料里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男人锐利的目光扫过屏幕,每处细节都不放过。
灯光下眉目冷肃,侧颜凝重。
一遍没找到,他又继续第二遍。
第二遍没有,他开始第三遍
窗外黑夜逐渐褪去,天边破晓已至。
楼明深端坐电脑前,表情不曾松懈,目光也未有旁移。
上面每一个字,和她有关的每一条信息,经过一夜,如同复制粘贴般都印在了男人脑海里。
江扶月2023年12月6日出生j省临淮市人
楼明月生于2005年12月7日逝于2030年4月1日
两人的信息没有半点重合!
可楼明深心里那个猜测却越来越清晰,如同滚烫的岩浆,随时都会喷发。
尽管毫无依据,即使风马牛不相及
他泄气地松开鼠标,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光明初绽的天际,眉心逐渐收紧:“到底哪里出了错”
有人漫漫长夜、煎熬未眠,也有人好梦酣甜、一觉天明。
由于第二天的课都在下午,江扶月索性跟着两位舅舅,回韩家过夜。
车上两人谈及楼老太太奇葩的行事作风,当即嗤之以鼻。
“一把年纪了还作妖,也真是难为她。”
“摊上这么个长辈,楼家不败才怪,想当年,楼明额!还在的时候,那才叫第一豪门,如日中天。”
“一代不如一代,可能这就是豪门的悲哀。”
“也不是所有豪门都这样,我看谢家就不错,至少人心是齐的,又有那么个国宝级天才撑着门楣。”
韩恪摸摸下巴,嘿笑两声:“那照你这么说,咱家也不赖啊,同样人心齐,还有月月这个天才,是吧?”
韩慎平时那么低调稳重的一个人,这次居然点了点头:“有道理。”
再说,月月可比谢定渊年轻多了,未来拥有无限可能,前途一片光明。
江扶月:“”突如其来的鸭梨(压力),不敢开腔。
最后,两位舅舅一致总结——
第一,楼家不体面,傅绸珺也不是什么正经老太太,不宜来往过深。
第二,江扶月是全村儿哦,不,全家的希望。
睡醒起床,洗漱完,江扶月下楼吃早餐。
吃完正准备回学校,刚好韩慎要去公司,江扶月就没让司机单独再送。
车停在学校门口,韩慎叮嘱了几句,江扶月一一点头,态度甭提多好。
“那我走了,大舅再见。”
“拜拜。”
亲眼看着她进了校门,韩慎才让司机开车,“多好的孩子啊,我怎么就生不出来这样的?”
已经坐在教室上早自习的韩廷:“阿嚏——阿嚏——有人想我?”
那边,江扶月刚进校门,就被萧山一个电话叫去办公室。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那头,萧山语气兴奋,跟捡了五百万似的:“我跟你讲,这回赚大了!我招到一个特别好的教授!之前一直在西北研究所工作反正,电话里说不清,你来办公室亲自见见吧!”
西北研究所?
江扶月挑眉,好像有点耳熟啊
------题外话------
一更,三千字。
来的是谁,大家应该能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