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连连摆手谦虚道:“哈哈,戴教导员过奖了,我们集团本来就是做材料的,速干水泥也是我们的传统产品,部队以往也采购过我们的这种产品,战时抢修机场、工事之类的,都用得上。只是现在是和平年代,所以这种东西没有应用得太普遍而已。”
“冯营长,戴教导员,我们给大家送来了换洗的衣服,特别说明一下,这批衣服也是秦总他们捐赠给咱们部队的,也是神奇得很呢。”邓永杰得意地炫耀道。
说话间,几名邓永杰带来的后勤士兵已经抱着几身衣服过来了。正如邓永杰说的,这些衣服是由大秦集团捐赠的,所以并不是部队的制式军装,而是社会上常见的运动服,加上背心短裤之类,从里到外全套都是全的。
冯天磊和戴广超二人倒也不矫情,按着自己的尺码各领了一套,回到帐篷里把身上的湿衣服都换下来了,走出来果然是变了一副模样,看上去都显得年轻了几岁一般。
“冯营长,你穿上这身,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了。”秦海笑着恭维了一句。
没想到,他此言一出,周围的官兵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只有冯天磊假意地摸着自己脸上拉里拉碴的胡子,大摇其头,说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也得是40挂零的样子吧?”
“呃……看来我真的说错话了。”秦海挠了挠头脑袋,“实不相瞒,我昨天和冯营长刚见面的时候,觉得他怎么也得是三十七八的岁数,听你们这个意思,再看冯营长现在这身装束,没准他比我还小几岁呢。”
戴广超用手拉着冯天磊,推到秦海的面前,故作严肃地说道:“秦总,我郑重地向你介绍一下,冯天磊,男,28岁,京城人,是我们全师最年轻最优秀的正营级干部,三代军人出身,他的爷爷就是赫赫大名的……”
冯天磊难得地涨红了脸,拦着戴广超,说道:“别别别,老戴,我那点家事就别在秦总面前抖搂了。人家秦总是靠着自己打拼创下了这么大的企业,我成天靠着家里的光彩过日子,说出来都丢人。”
原来如此……秦海暗自地点了点头,军方能够称得上赫赫大名而且又姓冯的,秦海不需要戴广超说出来也能猜到了。有着这样的出身,也就难怪冯天磊会如此傲气,而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营长。不过,即便是知道了这一层,秦海对冯天磊也并没有任何恶感,套用一句后世的话,冯天磊属于原本可以刷脸的人,却带着一营士兵在泥里水里拼命,这也算是有出息的红三代了。
“对了,老邓,你刚才说这衣服神奇得很,我怎么没觉出来啊。”冯天磊拉着邓永杰问道,其实主要的目的是想岔开有关他的家庭的话题。
邓永杰并不答话,他左右看看,看到一名士兵手上拿着半瓶矿泉水,便信手夺了过来,拧开盖子,把半瓶子水全部浇到了冯天磊的身上。
“你干什么呢!”冯天磊跳了起来,伸手便欲去揍邓永杰。他和邓永杰私交不错,虽然职务上有些差距,但平时也是打闹惯了的。可现在他一身新衣服刚穿上没到十分钟,邓永杰就往衣服上浇水,这就有些玩笑过头了,这种反常的行为,也让他觉得大惑不解。
邓永杰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躲开冯天磊的乱拳,一边退一边说道:“冯营长,你先别急,你告诉我,你的衣服湿了吗?”
“咦?”冯天磊停住了,他这才发现,邓永杰泼到自己身上的水,只是让他觉得皮肤上一凉,却没有湿漉漉的感觉。再伸手一摸,衣服的面料里的确渗进了水,用手一拧就能拧出来,但这水却丝毫没有沾在身上。
“这是我们去年刚开发出来的运动纤维面料,具有高透气性、高吸水性,能够吸走皮肤上的汗水,而且容易洗,有点风吹一下就干,现在这种面料运动服在国际市场上销售得非常好,冯营长身上这身,就是我们把准备出口美国的货给截下来了,优先供应咱们部队。”秦海向冯天磊解释道。
“这一身衣服,很贵吧?”冯天磊也是识货的人,从运动服的剪裁,到这种神奇的面料,都反应出这是绝对的高端货色,价钱应当是很可观的。
“不算太贵,在美国市场上卖400多美元一套,我们的出厂价也就是100美元不到。”秦海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全营一人一套,这可就是4万多美元了,合着30多万人民币呢。”邓永杰补充道。
“这……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冯天磊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从戴广超那里,他知道秦海是个有钱人,可这样一掷千金,也的确是大手笔。
邓永杰道:“冯营长,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中视组织的艺术团到了咱们师部,要给咱们进行慰问演出。你们营有40个看演出的名额,团长交代了,安排在抗洪抢险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干部和战士去观看,其中特别指明,让你带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