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收网!”
“是。”
耳麦中传来冰冷的声音。
数个精英战士顺着吊绳下到楼顶平台,将昏厥的张祖和哭成泪人的夏荷绑好后送上了飞机。
“收网成功。”
“返程。”
。。。。。。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噩梦,张祖不想沉睡,但眼皮却抬不起来。
绿水幽幽,凡体光着屁股腚子落入水中,淹没了那份少年人的身体。
手中无力的挣扎,任由湖水灌入鼻孔,直至背后被人推了一把。
方才去醒悟。
幼时戏水淹死的梦魇在灯光中恍惚。
炽热的灯光中几个白大褂的闪过。
两天后,昌都郊区某监狱的楼顶,两个年轻人摆上一张小桌。
一个面露寒霜,一个则是四肢绑着绷带。
“你拯救了一座城市。”李空陵笑着道。
“我拯救了个屁,小陵子,夏荷呢?”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说夏荷呢!?”张祖手中茶杯碎在了手中。
“我先说好消息吧,昌都核爆取消了!”
砰的一声,张祖起身将桌子踢翻,忍着崩裂的伤口提起李空陵的领子吼道:“我就知道,从你突然告诉我什么七日昌核爆的消息时我就应该明白,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七日前的局势还处于控制之中,但现在全国各地超过三十个城市出现昌都市类似的情况,核爆就已经不符合当前局势,上面因为这个分成了三派。”
“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你说的那些三十多个城市,有没有天水市?”
“你在担忧你的家人么?天水市好像没有,不过估计也快有了,而且之前上面说的也不是我想说的好消息。”
“真正的好消息是传染源找到了。”
“额?这种脱离三界之外的东西你们都能找到?”张祖讽刺道。
“呵,就是当初将你女友抓走的那个男人。”
“代号——土豆?”
张祖哼了一声,但心里依然非常痛快,那个给他带来死亡气息的男人,被解决了是好事。
那夜发生的痛苦将会伴随他一生,那不仅是一种肉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深处的侮辱。
“坏消息也说了吧。”张祖淡淡道。
李空陵没有接话,而是一把搂住张祖的肩膀指着天上的太阳。
“张祖,你看这天上的太阳,转啊转,小时候我寻思着太阳什么时候死亡,放学回家后就端着凳子坐在阳台上观察它。”
“它总是东升西落,规律性十足,而且总是富有青春活力。”
“我很羡慕它,羡慕它的寿命的永痕,但我爷爷的死去让我开始醒悟,我们无法去羡慕生命的永痕,我们只有去敬畏生命,才能做最好的自己。”
就在张祖已经听得不耐烦要过去踢他时。
李空陵冷冷地爆出一句。
“夏荷死了。”
“当我们的人通过卫星定位发现你有危险时赶过去时,发现你已经昏迷在地,而夏荷为了保护你,心脏被对方击穿。”
嗡,如眩晕的松柏,地震中的青山,海啸中的孤舟,暗鸦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