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沙哑的声音令人听来极其不舒服。

“你是谁？”林凡大声问道。

“我？我是这个时代的恶魔，我毁灭了这个世界，制造了末日。”

“但我现在是一个背叛者。”

“命运既然指引你来，就说明了这就是归宿。”

黑袍人的话重重击在他的魂魄。

命运指引？

代表的归宿么？

随即便是笑着道：“我不管这是不是命运，我的任务，就是消灭背叛者！”

“我知道，所以你来吧。”

又何须这么多废话？

林凡试探一剑挥出。

没想到对方躲都不躲，剑柄直直插入了黑袍人的身体。

“呵呵，你仅仅只有这个程度么？”

“太让我失望了。”

“那些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黑袍人怪笑着，一步步走下阶梯，将自己的黑袍摘下。

露出了一颗白色骷髅头。

它将卡在它骨头的剑掰断，刷了刷自己的骨头。

原来是把骨头，难怪如此嚣张。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以前其实很帅的，最后因为一场事故才让我变成这样。”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你作为毁灭者，为什么要背叛。”林凡若无其事道。

双方选择性的忘记之前的动作。

两人目前都尚未爆发出真正的杀心。

骷髅头空洞的眼神闪过两道白光。

“跟我来！”

带着林凡来到城堡后方的一座粉色建筑楼顶。

“你看。”

所指之处。

底下白平方的绿色草地上，两个三岁大的小女孩正在与一条狗狗做着游戏。一旁站立着一位面色雍容的妇人，宠溺地看着两个孩子。

“阿布，这里这里！哈哈。”

“阿布阿布，这里！”

两个小女孩用小手绢逗着那条叫阿布的田园犬。

脸上的笑容一直停不下来。

“大一点叫茵茵，小一点的叫沫沫。”

“怎么样可爱吧？”

“你是说这是你的女儿？”林凡怪异的看了一眼他的下面。

怕是强行被绿了一波？

看出林凡龌蹉心思的骷髅呸了一声。

“不要小看我了好不好，我虽然是骷髅，但还能用。”

得，林凡也不去争论这个问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因为你的家庭而背叛了毁灭？”

骷髅头沉重地点点头。

“是不是感觉很俗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亲手推动了这个世界地毁灭，现在我又想终止它地存在地原因居然是因为爱。”

“冷血的人怎么还能感受到爱？”

林凡冷笑地看着骷髅。

“茵茵喝沫沫已经快四岁了，我不希望她们的未来只在高墙。”

“所以我必须快点死。”

“我要终结这一切！”

骷髅语速越来越快。

“够了！我不想听这个。”

“其实一个人想死怎么才能死，比谁都清楚，不要再骗自己了。”

林凡怒声喝道。

他实在是厌恶这种自以为伟大的说法。

难道当初迈出第一步时，就没有想到有多少小朋友家破人亡，流落街头么？

难道只有你自己的家人最重要，别人家就不重要么？

杀戮产生的因果循坏，能够用爱来作为借口么？

是的，在这个毁灭世界的时代，侠道不复存的年代。

林凡不知是非对错。

不识英雄懦夫。

他只知。

凡逆我的终将死去，这就是没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