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坐在地上,哭了不知多久。
门外传来一声很响的声音,咚的一下,像是一个重物从搂到里滚落下去,把她吓了一跳。她猛一抬头,才发觉天色已全暗了。
接着,手机又响了一下,那是顾流风给她设的闹铃,提醒她要洗澡化妆、准备上班,但却从来没响过,因为顾流风总是在闹铃响之前,就先温柔地把她叫醒。
林嘉的身子很软,像被抽去了骨头,她的反应也很慢,直等闹铃响过了,还没找到手机在哪儿。
地上一团乱,是她先前赶他走的时候太用力,他直接从沙发上滚下来,连带被子一起拖到地上,然后又被她狠狠推出门去。
对了,他似乎连鞋都没穿。
林嘉惨惨地笑了笑,终于在闹铃响第二遍的时候,找出来她的手机。手机上很干净,他并没有打任何电话或者留言。
林嘉打了个电话给约瑟芬。
还没开口请假,约瑟芬先直截了当告诉她,最近台里连炒了两个上班请假,跑去做私活的小主持,并警告她这个月已经连请了好几天的病假,希望她接下来每一天都能按时上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林嘉很识相地缩了回去。
这个世界现实到残忍,不仅爱情昂贵,连伤心颓废也是奢侈品之一。男友做鸭又怎样,没钱的话,就连哭一哭,闹一闹情绪都负担不起。
她自嘲地坐起来,去浴室胡乱冲了一把,吹干头发、上了个精致的妆,除了稍许眩晕外,气色倒还过得去。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赞一把现代女性独立顽强,今天的遭遇换在古代恐怕都有人要上吊,而她竟然只花了两个小时又焕然一新。
手机铃响,林嘉神经质地冲过去接起来,“流风……”
“林妹妹,是我啊,小蚊子。”肖文正中气十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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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正没穿警服,也没开警车,林嘉差点没认出来。
因为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一不是国际一线大牌,除去腕上那块少说五、六万的积家表不算外,光其它行头加起来就已经是十几万的身家。
林嘉咋舌,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如果顾流风穿这样的衣服,用这样的包,那该有多帅。
肖文正显然没想到她的思绪已经飘到别的男人身上,憨直地笑了笑,“怎么啦?不穿那身皮,就不认识我了?”
林嘉浅浅一笑,揶揄道:“是有点吃惊。以为做公务员的会很低调。呵呵,你穿这么奢侈不怕廉政公署来查你?”
肖文正也笑了,“你是港片看多了,国内没有什么廉政公署,我们只有纪委和检察院。
另外,我之前是经济犯罪科的,那里的哥们儿全是一身大牌,据说那是传统,免得查案的时候对着那群富佬自卑。
我就是那时候被他们带坏了,也养成了这个臭毛病。其实啊,我穷光蛋一个,一身家当全穿身上了。”
说完,肖文正去车库开了他的英菲尼迪出来,请她上车,林嘉混沌了一天的脑子立刻清醒起来,明白他说的家当恐怕要超出她想象的许多。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上班?”林嘉坐在奢华的真皮座椅上,似不经意问。
“哦,怕早上那个变态听众再骚扰你。林妹妹,以后别轻易把电话啊、家庭住址这些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