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听纪文翰这样说，少女就有些难过了。

“如果是明知道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尝试，糟蹋你的心血呢？”

少女那睫毛轻颤着，像是把泪光都遮掩起来。

纪文翰不会安慰人，他看着少女这模样，听她的歪道理，一时也语塞。

但是，他从少女手中扯回了衣袖。

离开了少女指尖淡淡的温度，纪文翰整个人大脑才像是清明起来，能思考了。

“能不能做到，不是你说了算，明天开始，你到我公司来跟我一起上班。”

纪文翰起身，抚了自己衬衫衣袖上的褶子。

“从秘书做起，跟着我一起开会，我亲自教你！”

夏灵：“……好。”

虽然应着，但纪文翰看少女，那垂头丧气的，好像他是要逼迫她上绞刑架一样。

到底是小孩子，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纪文翰眸底舒缓了些，也放温了声音，“你真上手，就会发现没那么难，明天七点，我带你一起去公司。”

“我知道了，叔叔。”少女拿着叉子，在自己碟子里牛排上戳了几下，摆明是发泄。

而看着她这小动作，纪文翰眉头又拧了一下。

但这次，他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低头看了自己腕表上的时间。

“我让方妈找人送些适合你上班的衣服来，平常穿得花里胡哨就算了，到公司去，人家还以为我们纪氏连童工都压榨！”

“可是……我本来就没满十八岁啊，叔叔，不然等我十八岁了，我再跟你一起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