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着少女的声音，小男孩抬起眸来。

他被浴室的淋浴弄得浑身是水，小脸一片惨白，从他俊秀的眉眼轮廓上，却能看出一些纪文翰的样子。

“夏夏……”纪文翰抬头，看着她眸底俱震。

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眼前的含笑少女，穿着一身白裙。

她看着他，那眸色温柔而澄净的。

就像是天使一样。

“是我，叔叔，我来了！”夏灵抱住了小男孩。

“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叔叔了！”

她把他抱在怀里，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埋在她的颈窝上。

“叔叔，别看！”她吻了吻他的头。

而后，起身，在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把枪。

“别……别杀我！”年轻的方妈这时候才意识到恐惧。

她尖叫着想逃，可是，嘭的一声枪响。

从后脑到眉心……

那逃跑的身影倒在了浴室的地上，水声哗哗的流着，冲刷着地板上蔓延开的鲜血。

纪文翰从夏灵的怀里抬头，小脸上，漆黑的眼眸看着她。

“夏夏，你杀人了？”

“是啊，叔叔，我杀人了，我杀了方妈……她该死！所以我杀了她……”

透过这水汽蒸腾的浴室，纪文翰看着地上的方妈。

她一脸恐惧的倒在了地上。

而他，清晰的知道这一切是梦，但是，他却分不清，被夏灵抱起的他，到底是七岁的纪文翰，还是已经成年了的纪文翰。

“夏夏你走，这里交给我，如果警察来了，你就说人是我杀的，我未成年……不会判很重的罪！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纪文翰从少女的怀里挣下来。

他从她的手里抢过了枪，冷静的把那枪拼命的在淋浴下冲洗，再印上自己的指纹，帮少女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