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顾惜玖现在的年龄和他差不多，但他总感觉她像姐姐——

“对了，你走火入魔之后，请龙宗主看过没？”顾惜玖又闲话了一句。

千翎羽顿了一顿，摇头：“我走火入魔那阵，龙宗主正好闭关……不过请了他的弟子来看过，都说没法子……”

“那他出关以后就没再找他瞧瞧？”

千翎羽垂下眸子：“他闭关了一年，他出关以后我已经在流云班了……”

又昂头一笑：“反正都没用，何必再请他？”他虽然说是在笑，眼睛里却闪过一抹脆弱和狼狈。

龙司夜出关的时候，他已经是公认的差生，所有的人都对他不再看好，连他的家族都放弃了他，自然不会有人再出面去请龙司夜……

而他也不想让龙司夜看病，他怕自己更绝望——

顾惜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她研究过心理学，大体知道千翎羽这种孩子的心理。

他就是因为太骄傲，所以失去修炼能力之后，他宁肯让别人说他叛逆捣蛋不肯学习不求上进，也不想让别人说他无论怎么学也学不好了……

这其实还是一种逃避心理。

“顾惜玖，你现在知道了我的一切，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了？觉得我是个废材笨蛋……”千翎羽歪着脖子瞧着她，看上去很不在意，眸底却有一抹紧张。

顾惜玖洗了手，回答的漫不经心：“我从来没觉得你是废材笨蛋，相反，你很聪明，无论学什么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