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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曌懒得和他在这些小事上纠缠,就命人抬来三顶软椅,一顶抬着昏了的顾惜玖,一顶抬着帝拂衣,一顶抬着伤重的龙梵。
帝拂衣上了这软椅后倒是不折腾了,由两名侍从抬着,他大爷似的随意浏览地宫中的景色,偶尔还会点评几句。说这里冰冷有余,雅致不足,应该在过道上点缀几盆盆栽什么的。
墨曌毕竟做容彻时就和这位左天师有过很多次接触,知道他的性子很有些奇葩,但那时他是仰望他,左天师那时的眼里是压根没有他的。他和他真实的沟通并不多,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所以在他心里这位左天师还是极为神秘极为高山仰止的存在,那时左天师偶尔做出点出格的事,他也觉得是高人都有个怪脾气,稍稍奇葩点也很正常。
那时的奇葩叫情趣,叫神秘。
当时墨曌的心里就有一种将这位左天师狠狠拉下神坛踩进泥里的冲动。
他那时深深觉得像帝拂衣这样的人之所以这么能装逼是因为他身在高位,从来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也没有人能真正伤害到他。如果他从神坛上跌落下来,做了阶下囚,一样也是灰头土脸,一样也是狼狈不堪,最起码再不敢装逼,让他看着牙痒痒。
但现在这位左天师果然被他抓住了,还伤成这样,没想到他还能这么洒脱,这么悠闲,不像是阶下囚,倒像是前来游赏的大爷!
墨曌觉得自己心火有点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