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摇光轻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咳了一声道：“凰兄，你也知道，家姐不肯认那个身份，也不想做鲛皇，但三天前她终于松口了，答应可以试试……当然，她不是试着承认曾经的身份，而是试着接手这个鲛皇之位，小弟当时很开心……”

帝拂衣觉得蓝摇光今天说话头上一句，脚上一句，简直前言不搭后语，话题绕来绕去的，也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如在以往，帝拂衣早打断他的啰嗦，或者挂断玉牌的联系，不听他废话了。

但现在帝拂衣却听着了，听到蓝摇光再次顿住，他还催问了一句：“然后？”

“然后家姐就提了个条件，这个条件虽然不违背鲛族皇家传统，但……但小弟有些为难，特来向你讨个主意。”

“什么条件？”帝拂衣心中忽然升起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那边的蓝摇光鼓了半天勇气，终于将顾惜玖的条件说了出来：“她要纳侧王夫……”

“铛！”地一声响，帝拂衣手中的玉牌跌落地上。

“喂，凰兄？你在听么？凰兄？”

帝拂衣一拂袖，那玉牌在地上自动飞起，重又落在他的掌心，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吹出来的：“她要纳什么侧王夫？！”

“鲛族的传统，鲛皇可以娶三妻四妾，无论男女，家姐要做女鲛皇，按例可以纳三房侧王夫，现在她已经有了两个人选……”蓝摇光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隔着传音玉牌，他已经感应到帝拂衣那边透过来的寒风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