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离身后还跟着那头驴子，驴子似乎被束住了脚，跑得趔趔趄趄的。

看到顾惜玖和竹独青，它立即长嘶一声，两只大大的驴眼露出求救似的神情。

云烟离视线首先落在顾惜玖身上，眸中现出惊讶：“惜玖，你怎么在这里？”

随即又转到帝拂衣身上，眸光一缩：“念陌殿下！”

帝拂衣弹了一下衣袖，笑得云淡风轻：“云殿下别来无恙？”

云烟离俊脸阴晴不定，但随即就转为和煦笑意：“尚好，尚好。念陌殿下这一年是去了哪里？让我和惜玖好找！幸好你无恙。”

他目光又转到金护卫和华护卫身上，这两个还像是从泥坑里刨出来的，脸上灰黑一片，压根辨不出原本模样：“这两位是？”

“他们是拂衣的朋友，”顾惜玖抢答了一句，又不动声色反问；“烟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烟离轻轻一叹：“我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找你，唯恐你出了什么意外。今日我正好路过此地，发现这沼泽地动静不对，就赶过来瞧瞧。没想到会碰到你们，也算是歪打正着……”

他目光在落在竹独青身上：“没想到竹先生也在这里……”

竹独青傲然一笑：“本君四海为家，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倒是你，为何为难本君的驴子？”说到最后语调森然。

云烟离一窒，随即从容一笑：“对不住，不知道它是竹先生灵宠，多有得罪。我来时正看到这驴子，看它长的稀罕就多看了几眼，结果就惹怒了它，跑过来踢我……”

……

“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