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一条心我也要为最坏的情况作准备。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愚蠢上。更何况，我们的敌人当真就是西大陆的那两个超级大国吗？”

“你是说……一代目他们？”

“不光是他们。赛博坦的顶点，俯瞰芸芸众生的大妖怪怎么会被赶到东方来的？在久远的过去，你们的力量可不止这么一点。你和幽香的状态都瞒不过同样是信息生命的我，你们的本体遭受了重创，而且几乎无法复原。在接触你们本体的时候，我发现你太虚弱了，所以一些信息没有控制好，我从泄露出的信息里瞥见了……”

“砰！”

八云紫的脸色突变失去了先前的从容，脸色似乎有些发黑，强大的威压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它死了！它死了！我亲眼看着它死的！”

她直起了身子，啪啪的锤着桌子。就算是立于顶点之人，也有不愿触及的g点。

“我也‘死’了，你对‘死’的定义不该停留在宏观的层面上，对于我们这种存在来说，格式化甚至都不是最终的湮灭。信息的全部丢失、‘业’的彻底消除才是最终的虚无。”

在汐平静的注视下，紫默默的坐了下来。

“第二代深海之子可不止我和幽香两个人，至少曾经不止我们两个。”

紫突然说出了不相干的话来。

“我知道。”

“也就你这一代奇葩，深海母亲把砝码都压在你这个外来户身上。”

“我知道。”

“深海母亲她……她总是狠不下心来，什么都不舍得。而阿赖耶却总让她的子民自生自灭。二叠纪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都不闻不问。”

“我知道。”

“喂，你就不能换个词吗！”

“前辈说话，后辈只能用心聆听。”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眼神在往哪里瞄。”

“嘿，可是你说要给我发福利的。”

“无赖。”

“过奖。”

紫再次举起了茶杯，却发现茶水已经空了。她摇了摇头，无奈的放下了精致的工艺陶杯。

“你说，我们这次……不，你这次有多大的胜算？一代目因为自身设计的缺陷而失败，我这个二代目做的一切却不是深海意志想要的，但就算这样还是被那家伙破坏了，而你……”

“这么说吧，我乘着自然与时光的车轮顺势而来，米切尔的发现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做的一切只是让演化与生命的必然提前到来而已。”

“那如果有人……不那个强大的存在想阻碍这一切呢？”

“那我就开着大自然的车轮把它碾碎！”

紫叹了口气，把汐的那份茶水夺过来，一口喝掉。

“希望它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能这么霸气。”

“不是我霸气，是阿赖耶和深海霸气。”

八云紫站起了身，伸展了一下妙曼的身躯。

“嘛，算了，今天的福利就到此为止了，下次想看的话，请我喝茶哦。”

“对了，那我的计划你怎么说？”

汐这才发现，他们聊着聊着就歪楼了。

“一个女孩子都愿意和你间接接吻了，又怎么会拒绝你这点要求呢。真是迟钝的雄性。”

说完，八云紫发动了特技:神出鬼没，“唰！”就不见了。

“哦……真是好消息。”

汐看着印着唇印的茶杯踌躇了一会，然后真的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