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的战马忽然猛地加速,恶狠狠地撞向前方的一个敌人。那人措手不及,被撞得倒飞而起。
廖化接着怒吼一声,长枪飞起,连挑前方挡路的四个吴军士卒,当真是气势如虹,嘴里还在不断高吼着:“快,冲击敌阵,冲击敌阵……”
赵风声若奔雷,右手虎头亮银枪,左手居然手持长剑,一剑劈下,江东人斗大的头颅随即就飞了起来。
主将如此神勇,身后的士卒更是意气风发,呼啸着冲向了敌军阵列。
但是江东军也不是泥捏的。他们在遭遇了荆州军发疯似的第一波冲击之后,阵势也逐渐变得稳定下来了。他们开始利用地形优势,派出大量弓箭手从上往下用密集的长箭压制荆州军了。
廖生见状大怒,立刻传令自己的护卫队全部下马。他们操起随身盾牌排成横线形,在小范围内护住了后面的同伴。他们怒吼着当先又冲杀了上去,双方将士在一段斜坡上杀得血肉横飞。
战场上面如此的混乱情况,顿时让周善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了。他立刻派出预备队上前支援被冲击得最为厉害的北面军阵,试图要缓解一下正面战场的压力。
双方继续进行着血战,周善的军队已经没有再推让寸步,因为他们虽然占据着有利地形,但是空间并不宽广。所以,随着他们的逐渐收缩,战阵的密度随即变得越来越大,战斗力和防御能力自然也在逐渐增强。荆州军这时候想要向刚才那样冲击他们,其难度也在成倍上升了。
一时间,双方的军队就在几座小山的半山腰上面,在双方军士接触的第一线防线上面,展开了反复争夺!谁都死战不后撤。
前方的情况,顿时看得刘禅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刘禅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倒是颇为灿烂,但是面对前方这样血腥的厮杀场面,任谁都无心再去看那天上悠闲飘过的白云了。
刘禅感觉现在双方厮杀了这么久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刘禅便转身询问石广元道:“先生,现在应该投入预备部队了吧?”
石广元点点头,目中精光一闪,伸手指向了南面的战场说道:“现在战局如此僵持,算坏事但也算是好事,说明敌军在所有方向都投入了最大的兵力进行防守。所以,我军现在要想有所进展,就不能够把宝贵而有限的兵力都投入所有方向,我们可以取南面进行重点突破!”
刘禅忍不住拍掌道:“此计神妙,真不愧是先生啊!”
刘禅立刻传令下去,征调六千预备队中的三千人,开赴南面的正面战场。
这时候,周泰忽然看到智山狼狈不堪地打马而来。他的心里不由得一沉,一股不太妙的念头涌上了心头。
智山身材不甚魁梧,年纪约摸三十出头,一身亮银色的铠甲,透出凶悍之气,上面已经满是鲜血了,脸上也尽显焦急之色。
智山下马冲到了周泰的身前,猛地下跪道:“将军,西线情况危急,我的弟兄们快要守不住了!请你赶快给我增兵,如果再耽搁一段时间,一旦荆州军击破成功,那样我军军阵就会被荆州军切割成为几块,就会被各个击破了!”
周泰冷着脸,心里不免有些生气与智山的没用,道:“我们都能守住,为什么你不行?”
智山现在情绪激动,有些不能够自己了,忽然抬起头高声叫道:“我不行?那你知道和我对阵的是谁吗?是赵风,刘阿斗身边统领亲卫队的白耳禁卫的首领!他们能够以一百人之众,冲击得我的锋线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现在我的部队遭受重创,西面的防守也要被荆州军突破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