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的伤势已经痊愈,愈合的伤口看着粉嫩而脆弱。宋瓷蹲在沙发边,检查过韩湛腿部的伤口后,终于露出笑容来。“这下可以不用再喝药了。”
闻言,韩湛顺势一把将宋瓷从腿边捞了上来,按在怀里。“是不是也可以玩别的姿势了?”韩湛就只在乎这个。
宋瓷点了点韩湛的眉心,“老流氓,满脑子黄思想,怪不得总爱喝枸杞,是肾亏了吧!”
韩湛捏了捏她的腰,恬不知耻的说道:“我不肾亏,都怪你太有本事,总有方法让我肾亏。”
宋瓷有些说不过韩湛,脸颊都微微泛红起来。
宋翡就站在走廊上,明目张胆地旁听这对狗男女调情,等他们都不说话了,她这才伸手在开着的房门上敲了敲。
宋瓷猛地从韩湛怀里站了起来,仰头就看到宋翡懒洋洋地靠着房门。她不禁恼羞成怒责备起宋翡来,“宋翡,你怎么乱开人家房门?”
宋翡:“门一直开着,是你们两人太饥渴了,调情起来门都忘了关。”
宋瓷怀疑宋翡是在诳她,可身旁韩湛却说:“你的确忘了关门。”
宋瓷立马红了脸。
宋翡问他们:“调情结束了没?没结束我就等会儿再来。”
韩湛指了指对面的实木沙发,“翡姐,坐。”自从被宋翡摆了一道之后,韩湛对宋翡是再也不敢不敬,张口闭口都把翡姐二字挂在嘴边,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宋翡在那张沙发上坐下,立马脱了鞋子,盘腿靠着沙发。
有外人在的时候,宋瓷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她偶像包袱重,在外人面前坐姿从来都是像天鹅一样,曲线优美而性感。但宋翡就没她的偶像包袱,她永远都是自己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从来不管别人怎么说。
坐好,宋翡对宋瓷说:“把那葡萄给我吃几颗。”
宋瓷便从盘子里抓了一把洗干净的葡萄,直接丢向宋翡。宋翡猛地伸出两只手,就跟接球一样接住所有葡萄。
她一边撕葡萄的皮,一边跟韩湛说:“你派谁去大理那边了?”
韩湛:“龙雨。”
宋瓷便问:“你让龙雨去大理做什么?”宋瓷最近一直在跟莫张狂周旋,都不知道韩湛跟宋翡究竟在策划些什么计划。
宋翡懒洋洋地瞄了眼宋瓷,她说:“莫夫人这次去大理旅游,看到了她的大儿子。”
宋翡一提点,宋瓷就明白她的意思。“这事被莫家主知道了?”
“肯定知道了。”
莫家主对莫夫人的占有欲非常强,若发现莫夫人背着他跟她和前爱人所生的大儿子见了面,莫随心势必不会隐忍。
“你们认为,莫家主会对那个孩子出手?”
韩湛点头,“嗯。”
宋瓷若有所思地盯着韩湛,不禁问道:“韩湛,如果你是莫随心,你也会这么对待那个孩子吗?”
宋瓷挖了个坑,等着韩湛去跳,但韩湛弹跳力惊人,直接从坑面上跳了过去。他说:“别拿莫随心跟我比,我不会让被我哄到手的女人,有机会爱上别的男人。”
宋瓷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哟,你就这么确信我不会爱上别人?”
韩湛难得自信起来,“刚开始结婚那会儿,我可能还有些不自信。但久处下来,你知道了我的好,要还能爱上别的男人,我韩湛的名字就倒着写。”
宋瓷:“湛韩不好听,还是韩湛好听些。”所以,韩湛不会有把名字倒着写的那一天。
宋翡坐在沙发上,无形之中又被喂了一把狗粮,她觉得嘴里的葡萄都酸溜溜的,一点也不好吃。好想颜江啊,颜江也会说好听的话哄她开心来着。
“是这样,我监听到莫随心跟一个姓钟的富商通过电话,就在今天上午。”宋翡朝门外看了眼,确定屋外没人,宋翡才说:“他答应给那个富商治病,但有一个条件,他要求那个姓钟的,弄死祁俊。”
顿了顿,宋翡补充道:“祁俊就是莫夫人的大儿子。”
韩湛忽然抬头望着宋翡,问他:“你会监听我的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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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翡:“你的电话有反监听设备,我没破解成功,忘了问你,你的反监听设备,是谁给你弄的?”
韩湛:“我用的手机,跟我外公是同一个系统。”
“那就难怪了。”
韩湛眯起灰蓝色的双眸,看宋翡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警惕。“所以你真的尝试过监听我的通话?”
宋翡说:“我刚苏醒过来的那段时间,因为不放心你的人品,不敢把我的妹妹就这么交给你,的确尝试过监听你的设备。”
做了就是做了,宋翡大胆承认。
闻言,韩湛的表情这才好看些。“我不会背叛瓷宝。”
宋翡哼了哼,没反驳。
韩湛对宋瓷的那份心,宋翡是看在眼里的。她不信韩湛是个好人,但她相信韩湛对宋瓷的爱是真的,没掺一丝一毫的假。
这时,厨房那边打电话给宋瓷,通知他们过去吃饭。原来是莫夫人回来了,莫家主设了宴席,要邀请韩湛跟宋瓷一道去用餐。
三人结伴去到食堂的宴客厅。
启灵果全部成熟了,再过几天就要下架了,今天这桌上摆了两盘启灵果。宋瓷一坐下,莫张狂就往她手心里塞了一把启灵果。
莫张狂说:“你不是喜欢吃这个?来,多吃一点。”
宋瓷抱着启灵果,笑得无懈可击,“谢谢老师。”
桌下,韩湛偷偷地把宋瓷手心的启灵果拿走,只给她留了一颗。宋瓷跟莫张狂他们讲话的时候,偶尔咬一口做做样子,都没有露出马脚。
席间,莫随心跟莫漾问起旅途中遇到的趣事来。而旅游期间,莫漾所有心思都放在祁俊身上,至于风光究竟美不美,她都没有留意。
所以莫随心问起来,莫漾只能随口编了些话来敷衍莫随心。
莫凤英闷头不语,索然无味的吃着菜。她觉得妈妈这样欺骗爸爸不好,莫凤英很想将真相告诉爸爸,但又怕引起父母感情破裂。
莫凤英心事重重,晚饭上几乎没有讲过话。
吃完饭后,莫凤英便回去了。莫随心陪韩湛聊了会儿天,等到了八点半钟,这才散会。
离开食堂,莫随心先将莫漾送回了家,到家后,他说:“漾儿,舟车劳顿你也累了,你先休息吧,我新收了个病人,他明天就要来谷中,他这病有些麻烦,我现在得去查一点资料。”
“好。”
莫漾没有怀疑莫随心,洗了澡便真的睡下了。
而说着要去查阅资料的莫随心并没有去慎思楼,而是出去转了一圈后,来到了莫凤英的小楼。
莫凤英心里装着事,睡是睡不着的,就开着电视,刷偶像颜江出道时拍的那部电影。莫随心走进小楼,看到女儿又在花痴帅哥,他用笑声提醒莫凤英,“呵呵,又看小白脸?”
坐在沙发上的莫凤英听到笑声,赶紧扭过头来,转身望着莫随心。“爸爸!”莫凤英将电视声音调小了,小声地反驳,“颜江可Man了,不是小白脸。”
莫随心在莫凤英的身旁坐下,他指着电视里的颜江,说:“就这么喜欢这家伙?”
“我偶像,当然喜欢。”莫凤英噘着嘴巴,有些不屑地说:“宋翡那家伙,命可真好,竟然被我偶像娶回了家...”
莫凤英不嫉妒宋翡是病毒专家,也不嫉妒她夺走自己的少主位置,但她嫉妒宋翡得到了偶像颜江所有的喜欢啊!
啊啊啊!
莫随心被莫凤英那娇憨的模样给逗笑了。“真这么喜欢,以后爸爸就想办法,给你找个和他长得差不多的男人嫁了。”
“才不要,我偶像是天赐神颜,除了他,没有人配长这张脸。”莫凤英就是颜江的脑残粉。
莫随心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莫凤英却又说:“我不会嫁人的,爸爸,我这个寿命,嫁人是害人。”
莫随心笑不出来了。
莫随心对父亲擅自做主收下宋翡当关门弟子,命她做少主这件事,心里也是不太赞成的。他私心里更希望莫凤英能当少主,能成为莫家未来的家主。
那样的话,凤英也许还能有救。
但...
但宋翡的天赋与本领,的确比凤英更强。宋翡本身就是驰名中外的病毒专家,她若能成为莫家的家主,莫家医术必定能在她的影响与带领下,发扬光大!
莫随心不仅是莫凤英的父亲,更是莫家的家主,莫家若毁灭在他和女儿的手里,那他们就是罪人!
莫随心爱怜地抚摸着莫凤英的脑袋,他说:“我真希望,药婆婆能在这两年死去。”药婆婆若自然死亡了,那他还能去跟父亲说说情,把药婆婆的心脏给凤英治病。
莫凤英靠着爸爸的肩膀,眼里装满了泪水她苦笑道:“哪里会,药婆婆就是想死,爷爷也会留着她一口气。”
身为最后一个药人,药婆婆哪里能死啊!她不被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莫张狂都不会准许她死。
莫随心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事不能深想,越想越不甘心,就越是想要做一些剑走偏锋的事。
莫随心陪她坐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凤英,这次去大理玩,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莫凤英心脏猛地跳了两下。
爸爸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故意来试探她?还是单纯的想要关心她的生活?
莫凤英迟疑了片刻,才说:“没交到什么新朋友,在金梭岛的时候,倒是遇到了一个很英俊的青年画家。他画的画还挺好看的,我想买,但他嫌弃那副画不够完美,竟然当着我的面撕了,可气死我了!”
莫凤英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些,莫随心见她这般坦率的就将祁俊的存在说了出来,便认为莫凤英应该还不知道祁俊就是莫漾大儿子的事。
打消了心里的疑虑,莫随心这才起身。“凤英你早些睡,我先回去了。”
“好的爸爸。”
莫随心回到自己的卧室,见莫漾已经睡着,他盯着莫漾安静的睡颜,突然闭上了眼睛。脱了衣服,莫随心爬上床,从后面抱住莫漾,亲吻她的耳朵。
莫漾刚睡下就被闹醒,还有些迷茫,“怎么了?”
莫随心说:“想你了。”
从来都是这样,当莫随心想要的时候,莫漾不会拒绝,但也不会很主动。今晚亦是如此。
事毕,莫漾很快又睡了,莫随心用脑袋枕着自己的右手,盯着天花板一阵出神。
莫漾今晚的反应,才是正常的。那两天的风情万种,真的只是她刻意的讨好,这个认知,让莫随心感到痛苦。
祁俊收拾好行李,临走前,无意中刷到了一篇旅游攻略贴,里面提到了一处叫做石空国石博物馆的地方。
祁俊在看到推荐后,对这处博物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决定推迟一天时间离开,打算去博物馆看看。
第二天清早,祁俊独自来到了石空国石博物馆,静下心来,欣赏每一副作品。当他看到一副名叫做《凤求凰》的大理石作品后,顿时停下了脚步。
看到这幅作品,祁俊只觉得惊艳,感慨大自然的神奇。他将这幅画的样子铭记于心,打算回去后,就把这幅凤求凰作品临摹下来。
离开博物馆,都中午一点钟了。祁俊也有些饿了,他漫无目的在街边走了许久,才发现街对面有一家人气旺盛的过桥米线店。
来大理许多天了,祁俊还从没有品尝过过桥米线的滋味。他被勾起了食欲,便站在马路这边等绿灯。
见绿灯亮起来,祁俊踩着斑马线过马路,突然,祁俊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音,就在他的耳旁响起。
祁俊猛地偏头,看到一辆七座面包车朝着他急速冲过来,尽管哪辆车已经踩了急刹车,但他还是难逃一劫!
祁俊眼睛骤然瞪大,后背汗毛倒立起来。
砰!
祁俊连人带背包,呈抛物线飞了起来。
祁俊身子被狠狠地砸落在一处公交车站台前面,五脏六腑和脑袋,都跟着剧烈地荡动了几下。
祁俊全身肌肉被撕扯开,疼痛让他叫不出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一瞬间,他希望自己能在一秒钟时间内死去。
死了,就不会痛了。
可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死,还情绪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一股一股的,是热的...
“有人出车祸了!”
行人回过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身材偏矮皮肤黝黑的男人,他边走边喊:“让一让!这边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