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目送南烟烟他们走后,阿让这才上了韩湛的车。一上车,他就问韩湛:“霍夫!你跟南教授聊了些什么。”
韩湛瞧见他那副猴急的样子就想笑。“自然是拜托南教授将女儿托付给你。”
阿让小声问道:“南教授怎么说?”
“你认为呢?”
阿让喜滋滋地说:“那必须是同意啊。”说完,他有些忐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宋瓷的胳膊,问她:“宋瓷,南教授到底怎么说啊?”
宋瓷故作生气,问他:“你喊我什么?”
阿让:“...嫂子。”
宋瓷扬起唇角笑了起来,告诉阿让:“南教授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你们确定好了婚礼日子,我们再上人家里去提亲去。”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懂爱情的阿让,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却想要欢呼雀跃。他以手抵唇,咳嗽了两声才压制住了那份想要偷笑的念头。
他拿出手机,给远在沁水镇的高芸芸发了条信息,与她一起分享自己的身上发生的好事。
阿让与高芸芸仍不常见面,但身边有大事发生,都会通过微信第一时间告知对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高芸芸带着丈夫在沁水镇的河边散步。
高芸芸的丈夫钟先生去年受伤残疾后,也差点自暴自弃,最后虽然靠着强韧的意志力熬了过来,但到底还是有些沮丧。
阿让找来的医生为钟先生量身打造了一条假肢,他如今靠着那条假肢也能正常行走了。
待日后,他的身体与假肢彻底适应下来,说不定还能找份工作继续挣钱。情况越来越好,钟先生的精神面貌都变得盎然起来。
路过一家卖豆腐花的店,钟先生突然说:“好想吃一碗豆腐花。”
“我去给你买。”
天气渐热,高芸芸给钟先生买了一碗冰镇豆腐花。钟先生端着豆腐花在湖边的木椅上坐下,夫妻俩赏着河景,吃着豆腐花,无比惬意。
突然,高芸芸的微信响了起来。她打开,瞧见是阿让的信息,脸上顿时展开了笑颜。
“阿让那孩子找我了。”
阿让刚生下来的时候,还在月子里的时候,就是钟先生给洗澡哄睡的。对阿让,钟先生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闻言,钟先生便问:“说了什么,也给我看看。”
高芸芸打开了微信,瞧见了信息内容,喜得直笑。
她将手机递给钟先生,说:“阿让发短信来说,他谈恋爱了,今晚跟女朋友家长见过面了。他问我们,他是几点钟生的,想要拿八字去跟人家姑娘算个好日子,打算结婚。”
钟先生盯着那条短信内容看了一会儿,才露出了笑容。“这小子...”他摇头笑了笑,颇有些感慨地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这孩子都要结婚了。”
生阿让那一年,高芸芸才满二十岁,转眼过去,她都五十多岁了。高芸芸摸了摸自己眼尾的褶子,她说:“那孩子都三十四岁了,我们都老了。”
但现在不是感慨年纪的时候,高芸芸问钟先生:“阿让是几点钟生的?这时间隔得太久了,我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钟先生准确的道出了阿让的出生时间,“1988年,8月18,傍晚六点二十出生的。你忘了,他刚出生的时候你都没给他取名字,咱们就管他叫做小雪糕。”
那天中午钟先生批发了一箱雪糕,高芸芸嘴馋想吃,钟先生担心吃冰冻雪糕会引起宫缩,就不肯给她吃。
结果钟先生出去工作了,高芸芸没忍住偷吃了两根,还真的就发作了。
高芸芸笑了起来,她说:“我要知道那两根雪糕会引起宫缩早产,我就不吃了。”阿让才35周就出生了,算是早产,但生下来个头很壮,身体结实,也很好养活。
阿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到了高芸芸的回复,便对宋瓷说:“宋...嫂子,你不是认识一个会算命的吗?我把烟烟和我的生辰八字发给你,你请那个算命的帮我们合个八字,算个最合适的好日子。”
“真准备结婚啊?”宋瓷一想到阿让这家伙就要结婚了,还觉得不真实。
去年阿让听爱德华的命令将她从美国绑走,在船上,为了吓宋瓷,阿让故意将宋瓷丢进了海里。那个时候宋瓷在心里将阿让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还曾诅咒过他找不到老婆。
看来诅咒失灵了。
“行,我跟我那朋友说说。”
宋瓷将信息粘贴,发给了宴清修。
宴清修住在酒店里,酒店有个大浴缸,他正在浴缸里泡澡。池子边的手机亮起,宴清修一个意念闪过,那手机便自己飞了过来,悬在他的面前。
宴清修打开微信,看完宋瓷发来的消息,他随手一算,便掐出了一个好日子。
宋瓷收到宴清修的回复,她告诉阿让:“算好了,最合适的日子就是下个月最后一天。这一天结婚,你们会婚姻美满,儿女成双。下一个这么合适的好日子,得再等三年。”
“下个月最后一天吗?”阿让将信将疑,“你这朋友靠谱吗?”
想到‘董炀’的邪门之处,宋瓷点了点头,“别的可能不靠谱,但算命看命这一块,她还是非常厉害的。”
于是南烟烟刚到家楼下,就收到了阿让的消息。让哥:【我找人合过八字,下个月三十号是结婚最佳的好日子。下一个良辰吉日,得等到三年后。】
南烟烟停下脚步,靠着车,准备回复阿让的短信,又看到阿让追发的新消息。
让哥:【我想开着摩托车去迎亲,你愿意坐着摩托车嫁给我吗?】
南烟烟心跳骤然变得失常起来。
南官官看到南烟烟靠着车对着手机发起呆来,他不耐烦了,走过去踢了踢南烟烟的脚。“姐,走不走!”
南烟烟这才抬起头来,仰头望着南官官深邃的双眼,对他说:“你的西藏之行泡汤了。”
南官官本打算下个月去西藏游玩的。“为什么?”
南烟烟勾起唇角,有些开心,又有些羞赧地说道:“因为下个月三十号,你老姐要结婚啦!”
闻言,南官官有些吃惊,“这么快就确定了婚期?”
“嗯!我们可是行动派。”
确定消息是真的,南官官哈哈大笑,扭头就往电梯厅那边跑,边跑边说:“妈,爸,南烟烟终于要嫁出去啦!哈哈哈!那臭丫头终于有人敢娶了。”
听到南官官的话,南烟烟牙齿有些痒,就特别想将南官官按在地上摩擦。
她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低下头,迅速地回复了阿让的消息。
南烟烟:【好!】
隔日,龙之泽拽着宴清修登上了航空飞船。韩湛将他们送走后,又在万禹县处理了一些公事,天黑后才返回望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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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家时,才九点多钟。
韩湛走进庄园,没在一楼看见宋瓷的身影,就问蔡管家:“夫人是在陪小姐们玩?还是出去了?”
“都没有。”蔡管家说:“夫人在房间休息。”
“哦?”
宋瓷除了睡觉时间,一般是不会待在房间的。平常这个时候,宋瓷应该在练琴才对。担心宋瓷身体不舒服,韩湛都没去看孩子们,便直接回了房间。
走进卧室,韩湛看到宋瓷睡着了。见状,他更加担忧。
韩湛将宋瓷叫醒,问她:“瓷宝,才九点多钟,你怎么就睡了?”
宋瓷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眸,问韩湛:“你刚回来?”
韩湛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有了一些汗味。宋瓷的嗅觉是越来越敏感了,她嫌弃地说道:“你身上汗味好重,快去洗澡。”
韩湛见她是真的受不了这股气味,这才去洗澡。
洗完澡,韩湛只穿着一条内裤走了出来。瞧见宋瓷手里拿着个东西在看,韩湛以为宋瓷又在捣鼓什么护肤品,他凑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宋瓷手里捏的是一根验孕棒。
上面亮着两条紫红色的线。
韩湛睁大了眼睛。
怪不得睡得这么早,孕妇早期的确很嗜睡。
从莫族开始,韩湛跟宋瓷就没有避孕,距离第一次零距离接触,已经一个半月有余。没想到,那一次宋瓷竟然就怀上了。
这命中率,还真是百发百中。
韩湛挨着宋瓷坐下,他拿走那只验孕棒,盯着上面的线条,笑了起来。“这一次,应该不是双胞胎了吧?要是的话,我得更加努力赚钱才行。”
宋瓷被韩湛的话逗笑。她摸了摸肚子,想到了什么,笑容淡了一些。“韩湛,如果这一胎仍是个女孩,你会怎么想?”
韩湛知道宋瓷心里在想什么,他可不愿见到宋瓷被那些条条框框影响了好心情。韩湛将宋瓷按在自己的怀里,说:“别有心理负担,我没有想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的想法。”
宋瓷相信韩湛说的是真心话,但她还是有些压力。普通人家没有王冠尚且想要个男孩子继承香火,更何况是财力雄厚的韩家呢?
见宋瓷仍有些闷闷不乐,韩湛无比坚定地告诉她:“如果我们有三个千金,无论将来她们是从军从政从商从艺,我都会支持她们的选择,并将她们培养成最强王者。”
女孩子怎么了?
他墨谣干妈是女孩子,不照样成了亚洲首富!洛兰干妈在外交部门,不经常打得那些国外媒体脸蛋生疼?南宫仙是女孩子,却打败了所有男人,成为东方战神!
无数女性用她们的成就证明了女儿不比男儿差!
韩湛自黑般玩笑道:“怕什么,你又没有公公婆婆给你施加压力。你尽管好好养胎,生下来是儿是女,都是我们的宝贝。”
有韩湛这句话,宋瓷便安心了。
因为宋瓷怀了二胎,南烟烟跟阿让婚礼的筹备工作,被韩湛交给了专业的婚礼策划团队。次日清早,宋瓷睡醒后,将韩淼和韩珺都叫到了跟前。
清晨,母女三人都坐在草坪上。
韩淼手里端着一盘早餐,一边吃,一边等宋瓷讲话。韩珺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拿着一把小木剑在玩。
盯着宋瓷手里的画画板,韩淼问她:“妈妈,你要教我们画画吗?”
宋瓷说:“嗯。”
宋瓷打开水彩笔的笔盖,在黑板上面画了一个孕妇。宋瓷指着孕妇肚子里的小宝宝,问韩淼和韩珺:“淼淼,珺珺,知道这是什么吗?”
韩淼想了想,说:“是妈妈!”
宋瓷莞尔一笑,“对。”她又说:“我指的是,妈妈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韩淼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韩珺冷静而聪明地说道:“是宝宝。”
宋瓷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她告诉女儿们,“淼淼,珺珺,妈妈肚子里,现在有了一个小宝宝。”
闻言,韩淼瞪大了眼睛,韩珺也盯着宋瓷的肚子。韩淼放下盘子,她爬到宋瓷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脸天真地说:“妈妈,没看到宝宝。”
宋瓷被韩淼逗笑,“宝宝还很小,过几个月,你和妹妹就能看到小宝宝了。”
韩淼问她:“它会像南瓜,慢慢长大吗?”
“会!”
韩珺却噘起了嘴巴,她说:“妈妈,你讨厌我们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宋瓷着实大吃一惊。
韩淼一听到妈妈讨厌她们这样的字眼,顿时紧张起来。韩淼赶紧一把抱住宋瓷的胳膊,小脸紧贴着宋瓷的脸。
宋瓷知道韩珺与普通孩子是不一样的,她搂着韩淼,温柔地注视着韩珺,问她:“珺珺为什么这么想?”
韩珺说:“妈妈,讨厌我们,要再生一个。”
韩珺还不到两岁,这样的话,若不是有人对她说过,她不应该知道。宋瓷表情微沉,她问韩珺:“珺珺,这是谁跟你说地?”
韩珺跟韩淼很早就接受了语言训练,很多话她们都会表达。韩珺指了指身后,说:“管家说,不听话,妈妈就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