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北1月2号在帝都音乐厅有一场演奏会,与他合作的是第一交响乐团。韩淼是这次演奏会的特邀嘉宾,两人将要合奏沈渝北未发布的新作品《月初》。
沈渝北与妻子帝蓉蓉有一个女儿叫沈月初,沈月初非常的热爱钢琴,但她在胎儿时期就被诊断出双手发育畸形。尽管如此,夫妻俩也没有放弃沈月初,毅然地将孩子生了下来。
沈月初小时候做过三次手部畸形矫正手术,如今双手虽然能正常的活动,却没法灵活地弹钢琴。
这首《月初》是钢琴与小提琴二重奏,是沈渝北献给女儿的礼物。韩淼很珍惜这次登台演奏的机会,每天放学后她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琴,一练就是三四个小时。
对这次的演出,韩淼非常有信心。
在黎傲家吃过早饭,三姐弟直接回了御龙山。路上,韩珺突然对韩淼说:“淼淼,我跟你们一起去帝都。”
闻言,三道目光同时落在了韩珺的身上,分别来自宴清修跟韩淼以及韩诤。
韩淼问韩珺:“珺珺,你跟着去做什么?你不是说要跟爸爸一起去公司学习吗?”
韩珺说:“这是你在帝都音乐厅的第一次演出,我要去给你加油。”
韩淼怀疑地看着韩珺,总觉得这家伙是在撒谎。“咱俩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韩珺不语,直接拿出手机开始订票了。
韩诤见二姐姐在订飞机票,他想到元旦节就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便对韩珺说:“二姐姐,给我也订一张。”
“好。”
如此一来,韩淼原定的二人行得变成五人行了。
买好票,韩诤就给宋瓷打了个电话,告诉宋瓷他们姐弟三人要去帝都的消息,并请宋瓷帮他们收拾下行李。
他们到家时,宋瓷已经将他们的行李收拾好了。
一周不见,孩子们都挺想宋瓷的,回到家后都排着队跟宋瓷抱抱。
都十六七岁的孩子了,却跟没长大的奶娃娃一样,特别粘宋瓷。
宋瓷送来怀中的韩诤,她对韩珺她们说:“你们爸爸等会儿就到家了,咱们早些吃午饭,吃了午饭你们再去机场也来得及。”韩湛上周也在出差,他回国的时候是星期四。只在家睡了一晚,上周五韩湛又出差去了。
算起来,孩子们已经两周没见过父亲了。
“好。”
韩湛回来时神情有些疲惫,他放下行李箱,回屋去洗了个澡。温水把身上的疲惫感洗去,韩湛换了身休闲的行头,提着礼物下楼去见孩子们。
看到韩湛手里的礼品袋,韩淼赶紧跑过去一把搂住韩湛的胳膊,她笑眯眯地问韩湛:“爸爸,这次出差给我们带了什么礼物啊!”
韩湛将礼品盒放在沙发上,说:“自己看。”说完,他走去厨房。
宋瓷在炒菜。
每周孩子们回家后,宋瓷都会亲自给他们做一顿饭,味道比不上厨子的水准,但孩子们也都很给面子,每次都能将盘子里的菜消灭干净。
今天难得一家人凑齐,宋瓷准备做一桌子大餐。
一把抱住宋瓷,韩湛将头埋在宋瓷的脖子里深深地吸了下她身上的香味。
“你喷香水了。”是很淡的香水味,闻着还挺舒服。
宋瓷点了下头,“嗯,品牌店送我的,让我给他们做测评。”
“是这样吗…”韩湛的手有些不老实,沿着宋瓷的腰部曲线开始作妖。
宋瓷被韩湛撩得口干舌燥,她那手肘关节撞了撞韩湛,骂他:“给我收敛点儿,先去陪孩子们聊会儿,他们吃完饭就会去机场。等他们走了,我们再玩。”
韩湛在宋瓷腰上轻拧了一把,问她:“怎么玩?”他咬了口宋瓷的耳朵,说:“我记得欢颜前几天给你邮寄了一箱新的内衣,你等会儿试穿了给我看看。”
宋瓷:“好好说话,手别乱摸。”
“对你,我很难不乱动。”韩湛年龄越大脸皮越厚,说话做事不害臊。
这时,韩淼拿着一块手表跑了过来,站在厨房对韩湛说:“爸爸!手表很漂亮,我喜欢!谢谢啦!”说完,韩淼才发现爸爸跟妈妈抱在一起的姿态有些暧昧。
韩淼眨了眨眼睛,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打扰了,你们继续!”
韩淼贼笑了声,跑回客厅告诉韩珺:“爸爸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狼狗,一回来就粘着妈妈。”
韩珺挑了下眉,没说啥。
韩诤说:“等哪天爸爸不粘妈妈了,那才是可怕。”
说完,姐弟三人同时沉默下来。
韩珺冷冷地瞪了韩诤一眼,说:“是自己掌嘴还是我们来?”
韩诤赶紧自己掌嘴,“是我乌鸦嘴!”
宋瓷蒸了大闸蟹,还做了蒜蓉粉丝跟啤酒鸭,炒了一盘莴笋,炖了一锅黄骨鱼汤。
黄骨鱼汤快要出锅的时候,韩让抱着他们家的宝贝女儿来山庄了。
韩让的孤儿院越办越大,如今已经成了国内知名度最高的公益性孤儿院,孤儿院内现有收养的孤儿312名。
韩让拉拢了不少大富豪们的投资,成立了一个‘归家慈善基金’。在他们的帮助下,孤儿院运营的非常顺利,还建立了一所幼儿园。
国家有九年义务教育,孩子们幼儿园毕业后,便可以直接去读公立小学和初中。成绩好的,会在‘归家慈善基金会’的帮助下去读高中、读大学。
文化成绩差的孩子,也会被送去职业学院读书,精通一门本领,将来出入社会了才能养家糊口。
韩让前些年将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孤儿院上,他跟南烟烟一直没有孕育自己的孩子。直到八年前南烟烟才怀孕,为阿让生了一个女儿。
他们的女儿取名韩以善。
正如史铁生所说,生活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韩让给女儿取名韩以善,是在传达一个观念——
就算这个世界给我痛苦,让我无家可归,我却要报之以善,健康向上的成长。
韩以善跟韩淼小时候一样,长得胖嘟嘟的,穿一件红色的羽绒小袄子,肉嘟嘟的脸蛋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
见到韩淼他们几个,韩以善赶紧从爸爸的臂弯中滑了下来。“哥哥,姐姐。”韩以善快速跑到韩淼跟韩诤的身旁坐下,仰着头告诉了他们一个惊天密码。
韩诤跟韩淼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韩淼问她:“什么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