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宾坐上轿车,车队驶出总署大门,状师昌包着公文包,出声说道:“大佬,已经按照你交代的沟通过了。”
“天堂说他什么都没认,现在证人已经被铲掉,就剩下一卷录像带做证据,到时候只要说是在片场拍戏就得。”
“找录像带里的几个人作证是拍戏,法官也没有办法。”
张国宾点点头:“做的真一点,正好雷洛传第二部要拍,把这段录像剪进去。”
“这个容易。”状师昌笑着点头。
这段录影带没有备份,但是庭审结束,可以找物证科取走,剪进电影很简单。
买票看戏的观众们有眼福了。
“等到天堂出来让他去梦工厂一趟,多拍几部戏给大法官瞧瞧,免得O记的人还抱有侥幸。”张国说道。
“哈哈哈,宾哥,让胜和坐馆去当演员,这可真有你的!”大波豪开车大笑。
张国宾瞪他一眼:“你要有兴趣,我请你拍咸湿电影。”
“嘿嘿。”大波豪鸡贼的贱笑两声:“算啦,算啦,我怕小波豪上镜,太多妇女要离婚,搅得香江涌现离婚潮,警察要来拉莪的。”
张国宾翻起一记白眼。
状师昌说道:“赵树堂答应我们,只要替他把白头翁除掉,便奉上胜和的龙头棍……”
“我要他的龙头棍干嘛?”张国宾满脸不屑:“留那么多棍子烧柴吗?我说了,我只是想要江湖太平。”
“白头翁带几千好胜和仔去新界揾水,表面还打着胜和的旗号,实则就是另立山头,故意把天堂推进去就是要天堂死,再趁势收拢兵权,迟早打返回尖沙咀。”
“宾哥,我终于知你点会撑天堂到底了。”大波豪认真地说道:“因为天堂已经在你的掌控当中,白头翁却不是,甚至还要打你立威。”
“那你现在该怎么做吗?”张国宾问道。
大波豪颔首:“撑就撑到底,我们义海吃进去的地盘哪儿还有吐出来的道理,铲掉白头翁!”
“跟天堂做兄弟!”
“很好。”张国宾认可的点下头:“警察不知懂不懂幕后推手是白头翁,可只要白头翁在就会有下一个杰叔出来搅事。”
“白头翁是红棍出身,状元,秀才以前都是他的人,在胜和内部势力不小,你去把白头翁请回来,送犬舍审出证据再交给警察。”
“警察不是很想抓个够份量的大底吗?白头翁够不够份量?”张国宾捏着龙头棍,面露微笑,就算是铲掉一个人也有很多方式,何不把利用价值最大化?派兄弟直接杀人灭口是天堂的风格,却跟他的风格不一样。
“我懂啦,大佬。”李成豪自信满满,张国宾忽然感叹:“唉,将来我若出事,立即收拾钞票、股票逃离香江,勿要在江湖上搅得风风雨雨。”
李成豪眉头一皱,第一次反驳宾哥:“大佬,你癫了吧?”
“你要出事我肯定帮你报仇,管他差佬,大佬,统统斩死!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把他全家老小都铲光!”
李成豪语气凶悍,东莞苗坐在副驾,冷冷点头,状师昌也是出声赞同。
张国宾因他们激烈的反应有所惊讶,忽然间明白江湖那么多腥风血雨是哪来的,因为江湖人不讲大局,只讲私利。
大佬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为了自身利益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义海的传承有序是优秀个例,更多的例子则是胜和崩散。
当夜,油麻地,香堂。
李成豪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按着一叠信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人名。
他在关公像下,冷声说道:“十个人,每人五万安家费,事成之后,凡是活下归来者,尖沙咀一人一个场子,勿要说社团亏待大家,场子的油水每个最少几万。”
大头坤在堂主手中接过安家费,将信封按照姓名派给十个跪在香堂下的兄弟,随之发下去的还有一把黑枪。
发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大头昆多看了马仔一眼:“好好干,不要给阿公丢人。”
崔斯敖双手接过信封和武器,重重点下头。
这次事情由于是社团阿公亲自下令,所以是在整个社团当中挑选好手,崔斯敖亦在其列。
元朗,新和胜记酒楼。
刚刚开业的新酒楼门口还散落不少鞭炮,礼花,几桌食客离开之后,一名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穿着青衫的老年人在十几名保镖护送下走出酒店。
义海马仔“骷髅”蹲在远方一颗树下,掏出大哥大,拨出电话道:“敖哥,白头翁出来了。”
崔斯敖坐在路口一辆车内,靠着车窗,丢掉香烟:“不急,先撞停他的车再把人绑走。”
前方,白头翁的车队驶来。
崔斯敖掏出武器,关掉保险,面色冷静。
“敖哥,车停下了!”
只见,那三辆轿车又缓缓后退,崔斯敖立即喊道:“冲过去!”
“轰隆。”两辆轿车车头一跳,快速从路边冲进车道,朝着前方车队冲去。吱啦,吱啦,两辆车进,三辆车退,村道上轮胎摩擦声,发动机轰鸣声,紧接着,便是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