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凰将煮好的茶端到林渐笙身前，“师傅请喝茶。”

林渐笙单手握住茶杯，还很烫，他吹了吹茶水，沉声说：“把前因后果同我仔细说说。”

“好。”于是虞凰花了一些时间，将十八年前殷明崇联合外人将她盗走后丢进深渊的事，以及虞东海闯入深渊为了救她，不惜自爆兽态断了一条腿的事，统统都跟林渐笙说了一遍。

从听到虞凰被丢进到深渊的那一刻开始，被林渐笙握在手中的杯子里的水就开始荡漾了，那是他情绪激动外放的征兆。

当听到虞东海自爆了兽态，还断了一条腿时，林渐笙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

“该死！”他一个失控，竟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

杯子骤然爆炸碎裂，滚了满地，烫人的茶水也洒了满桌。虞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成功避开那些烫人的茶水。

倒是林渐笙穿着材质特殊的袍子，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殷明崇欺人太甚！”林渐笙一巴掌锤在桌面上，愤怒使他老脸上的肉都在颤抖。

林渐笙悲叹：“那老东西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虎形兽态，读书那会儿，同级比试中就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一个王师，竟然被逼的只能自爆兽态苟活...”

一想到虞东海没有了兽态，还成了个残废，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林渐笙就觉得心痛愤怒。

而这一切，都是拜殷明崇所赐！

“殷明崇，你不得好死！”

8级净灵师强大的灵魂力量波动起来，整座净灵院的空气中都多了一些叫人不安的因素。

受到那股力量的威胁，虞凰感到脑袋有些疼，她赶紧开口提醒林渐笙：“师父，快冷静下来，你灵魂力量失控了！”

听到虞凰的提醒，林渐笙这才慢慢收敛住气势。

知道了虞凰的遭遇，林渐笙看虞凰的眼神都变得怜爱起来。“孩子。净灵师这条路，可比驭兽师难走多了，你做好吃苦的准备了吗？”

虞凰表情严肃地说道：“师父，再苦我都不会喊一句累的。”苦一点，累一点，比起阿爹自爆兽态跟断腿之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