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后,对于内部人员的挑选和管理更是严上加严,几乎不存在通敌叛变的可能性。
二爷也纳闷的说:“组个巡逻队算是干嘛的?难不成厨师长死后跟华子一样了?”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可能,厨师长死的时候吊那么高,要是变了华子,他咋下来?”
正说着,窗外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我俩仿佛惊弓之鸟般弹了起来,随后一个女声在窗外问:“哎,张晓峰,关禁闭滋味怎么样?”。
二爷看看我,偷偷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手枪的姿势,然后往床上一躺,拽过被子从头蒙到脚。
我有些尴尬的说:“不知曾大小姐特意前来看笑话,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曾柔柔娇嗔着说:“哼,油腔滑调,跟着那个崔大离学不了什么好。”
二爷呼的把被子掀开,咬牙切齿的看着一旁正捂嘴偷笑的我,冲我做了个鬼脸又把头蒙上了,曾柔柔假装没看见二爷的鬼脸,却也捂着嘴笑了。
我低声问曾柔柔:“今天怎么不出操了?巡逻队是怎么回事?”
她也压低了声音说:“不知道,今天凌晨突然下的命令,基地里所有长官连夜开会,已经报告给六号了,搞的我也一宿没睡,困死了”。边说边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我问她:“那你不回去睡觉,跑这来干嘛?”
她咬着牙狠狠说了句:“看你死了没,”扭头就走。
我自知又说错话了,赶忙叫她:“曾大小姐,别走,我错了,你瞧我这破嘴,”说着假装抽了自己一耳光。
她听见抽耳光的声音,转身笑着走回来说:“行啦,跟你开玩笑的,需要什么吗,我给你送来。”
我赶忙点头,然后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她一脸疑惑的伏在玻璃上,我轻声的说:“我要两只正宗的毛瑟匣子炮,子弹越多越好。”
曾柔柔起身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俯下身隔着玻璃说:“你也觉的基地有问题?”
我点点头,她想了一下,也点点头,转身要走,我:“哎”了一声叫住她,她转身看我,我说:“你多加小心”。
她很郑重的点点头,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笑着走了。
剩下的时间,我和二爷两人坐在窗前,看着来来回回的巡逻队,我问他:“二爷,你昨天说厨师长的死最好的结果是敌特干的,是什么意思?”
他看看窗外,压低声音说:“我怀疑基地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二爷,没事吧,咱这些年来什么龙潭虎穴没去过,尸山血海没见过,这怎么回了自己地盘胆还小了呢?”
他一听我说这话急了,一拍大腿:“哎,我是说这次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你小子毛还没长全,见过个啥,想当年二爷还是山大王的时候,就亲眼见过这事。”
我一听他要说自己的出身,忙不迭的说:“哦?说来听听。”
他看我来了情绪,坐直了身子干咳几声,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见我没明白就用眼睛使劲的瞟了眼桌上的杯子,我马上明白过来,拿出当年跑堂的架势,拿起水杯喊了声:“得了,爷,茶水马上到!”
沏好水,点上烟,屋外一直阴霾的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一股湿寒从地面涌了上来,屋里没有火盆,我俩只好盘腿坐在各自床上,裹着被子,二爷皱着眉说:“这都快5月中了,怎么还这么冷?”
我着急听他的身世,催他快点讲,可我越催他反而越来劲,慢悠悠的端杯喝水,抽了几口烟,最终在我杀人的眼神威逼下才慢慢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