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主上的手段，万般手段，怎么可能不留底牌呢。

背叛主上就连死都是妄想。

暗卫再一次看了一眼嬉笑怒骂的主仆二人，隐去了艳羡，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鸣凰宫。

顾笙眉眼弯弯看向暗卫方才站立的位置，轻嗤一声。

苑锦航是不是太小觑她了？

金钗豆蔻之际，她便能戌守边疆收服失地，更是让上京城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她凭借的，从来都是她自己的拳头。

暗卫因着秘法的确来去无踪，气息全消，常人难以察觉。

可谁让她不是人呢？

这世上无人能瞒得过她的感知。

孤云心领神会，然后彻底的放松。

“少爷，您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啊。”

“苑锦航对于提升资质和血脉一事已经执念疯魔，如今您把无垢玄魄融入我的血脉……”

“少爷，你是不是不爱孤云了。”

孤云虽心中满是感动，可表现出的却是嫌弃……

少爷谋国建业，凶险无比，少爷比她更需要凌霜仙兰。

“孤云，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小爷向来都是喜新厌旧吗？”

“给你服用，是因为你蠢，怕你跟不上小爷是步伐”

“乖……”

……

……

皇宫的一天分外无聊，苑锦航恼怒也好，怨恨也罢，从来都不在顾笙的考虑范围之内。

孤云能在她身边帮她收拾那么多烂摊子可不仅仅是狗腿那么简单。

就算没有她护着，苑锦航想要伤孤云都如同登天之难。

夜深人静，恶趣味的顾笙静静的聆听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运动。

顾笙没兴趣观看苑锦航和程贵妃之间的原始运动，不过在等待的过程听听倒不是不可以。

炉鼎和主人之间真的能够产生感情吗？

顾笙很是怀疑……

程家为了免去祸患，为了讨好苑锦航，为了我维持程家望族的地位，毫不犹豫的把程贵妃献给了苑锦航。

真是可惜啊。

纯阴体质的的确确是绝佳的炉鼎体质，能让苑锦航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可纯阴体质又岂止是炉鼎那般简单。

凡是纯粹体质，皆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只可惜程家没有给程贵妃强大起来的机会和时间。

若程贵妃有百余年时间成长，那么必然可保程家千年辉煌。

没文化，真可怕。

这焱泽大陆的修士提起纯阴体质，想起来的不是双修就是炉鼎，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在顾笙无聊到数星星的时候，苑锦航终于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离开了。

顾笙小心翼翼的绕过监视着宫殿的人，出现在程贵妃面前。

方才被采补的程贵妃，发丝散乱，脸色苍白，气息紊乱的瘫软在床上。

顾笙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香艳，反而是无尽的悲凉。

本有可能成为翱翔天际，叱咤风云的大能，可偏偏被家人亲自送入了火坑。

可是，程贵妃全力护着的家人又在做什么呢？

作威作福，烧杀抢掠。

所以，她揍起程少熠来才更加不留情。

程贵妃有认命，有绝望，甚至已经麻木到说服自己生活本就是这个模样。

顾笙站在殿内许久，力竭修为再一次被掏空的程贵妃丝毫没有发现她。

顾笙静静打量着昏暗烛光下的宫殿，摆件挂饰华美珍贵，价值连城，倒真真与程贵妃宠妃之名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