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的那一身的珍宝,也跟着蒙尘受辱。
其实对于宁青,西宫嘴上虽说什么患难夫妻,但心里却是一万个不中意。
毕竟燕祺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又是燕府的嫡长子。
当年形势所逼,她确实是顾不得燕祺母子。
只是如今想想,西宫仍旧对燕老夫人的这种做法很是不满。
想燕老夫人也是名门闺秀,也是识文断字的,却是越老越糊涂,鼠目寸光。
即便当时燕府落难,生活艰难,也不该如此匆忙的为燕祺寻这样一门亲事。
不仅是乡门小户之家,还是个庶出之女,无才无貌……真真是可惜了燕祺。
莫说玉儿觉得不配,就是西宫每每思及此事,心里头也都有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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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燕老夫人和宁青并肩坐着。
宁青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木质装饰盒,那西宫送她的见面礼,因抓的太紧,指甲抠进木盒里。
宁青紧咬牙关,不过是个乳臭未干臭丫头,竟然如此嚣张无理,连西宫亲赐的礼物都敢直接换了,可见根本就未将她这个将军夫人看在眼里。
“都说隔代亲,隔代亲,这西宫太后对玉儿公主果真是疼在了心尖儿上了。”燕老夫人笑道。
“这玉儿公主,看起来乖巧柔顺,却倒是有几分男孩子心性,调皮的很。”
宁青皮笑肉不笑,恨的牙痒痒。
“众人都说西宫宠溺玉儿公主,不惜用三座城池为她做嫁礼,却不知当年西宫是如何宠爱宁公主的,那才是真真的天之娇女。如今的公主殿便是当时为宁公主打造的,当时这后宫里多少嫔妃,多少皇子公主,可先皇却独独喜爱宁公主,对其他的孩子皆是视而不见,这也就是宁儿是个公主,但凡是个皇子……”
燕老夫人顿了顿,自知逾越,忙转移话题。
“你看那玉儿模样多可人,我看她和燕琪小时候也有几分相像,越看心中越是喜欢。燕琪回来也有一年多了,你也该多上上心,调理好身子,早些为燕家开枝散叶才好。”燕老夫人道。
宁青有些尴尬的低头笑了笑,心里却是万分委屈。
这开枝散叶岂是她一人说的算的?
燕琪虽回来一年多,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就算偶尔回来探望燕老夫人,也只是与她寥寥说几句话而已,从未在她房中过夜。
燕老夫人急着要孙子,难道她就不急么?
燕琪与她结婚七年,从未碰过她一下……
就连新婚初夜,他都是在那贱婢房中过的。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是完璧之身,跟那独守空房的寡妇又有何区别。
只是这份酸楚和羞辱,她又要与谁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