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夜坐在车里,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电脑上显示的正是傅宁希当时就诊记录。
傅宁希确实是有童年阴影。
赫连夜手指轻敲着键盘,片刻后,另一个女人的信息,出现在电脑里。
二十年前,这个女人因为杀人未遂坐了牢,现在差不多要出来。
赫连夜眉梢微扬。
另一边。
傅宁希挂断电话后,立即又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
“您好傅小姐,姜老太太不肯吃饭,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护士道。
傅宁希眸色一沉,“我马上过去。”
此刻医院。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躺在病床上,她面色蜡黄,眸光浑浊,一看就是时日不多了。
可偏偏倔强的不肯吃饭,也拒绝护士给她输液。
一个劲地看向门口,直到傅宁希走了进来。
老太太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可很快又被浑浊掩盖,脸上的神色也更为冷。
“你来这干什么!”老太太语气恶劣。
傅宁希走到床头柜前,打开保温盒,舀出一碗粥来,嗓音冷淡道,“您女儿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狱了,不想让她出来,看到一坛骨灰,就把粥给喝了。”
“你咒我死。”老太太登时怒了,抬手打翻傅宁希手中的碗。
温热的粥洒在傅宁希白嫩的手上,登时红了一片。
老太太面色一紧,脱口而出的关心,变成讽刺,“要不是因为你们傅家,我女儿也不会做二十多年的牢,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
傅宁希冷着脸,捡起地上的碗,去了洗手间。
老太太望着她的背影,眸色闪了闪。
片刻后,傅宁希出来,手上烫伤的地方,不似刚才红的那么厉害,傅宁希重新舀了一碗粥,再次递到老太太面前,冷声道,“她坐牢是罪有应得,如果你再闹,我不会再来,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老太太望着傅宁希清冷的眸子,讥讽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冷哼一声,还是把粥给喝了。
傅宁希轻皱的眉头也松开,走到窗台的花瓶前,把里面枯萎的栀子花,换成她新买的。
老太太见状,嘟囔,“换它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得死。”
傅宁希不语,把老太太换下来的旧衣服收拾起来,放在袋子里,准备走。
突然身后传来哐当的声响。
转过身,只见老太太不知怎么的从床上掉下来,她手里的粥,又洒了一地。
傅宁希急忙跑过去,把老太太抱到床上,拧着眉道,“老老实实躺着,折腾什么。”
老太太被摔得有些疼,说不上话来。
医生护士赶来,给老太太检查一番,倒是没什么大事。
傅宁希这才松口气,不过老太太倒下的时候,粥都撒在身上,伸手解开老太太的外衣,嗓音淡淡道,“想让我留下来多陪你,其实不用这种手段。”
老太太一怔,干巴的脸颊微微抽动,抿了抿唇,脑袋偏向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