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带他来的小宫女很有眼力价儿的把宫人都带下去了,又很有眼力价儿的把御医开的药给端上来,最后关上门,都走了。
“儿子真的没事,昨天已经上过药了,现在还不到时辰,药涂厚了反而对伤口不好。”
妤夫人不如他懂这些,闻言果然愣了下,“谁给你上的药?”
“周乐平。”
“她?她还有这份儿心?你为了她被打了一顿,她就没什么表示?”
祝观良扶妤夫人坐下,“我做的这些她都不知情,也没告诉她挨打是因为她,要她有什么表示?”
“那总不能你替她白白挨这一顿打吧?”
祝观良轻轻叹出口气,表情伤心又难过,“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
妤夫人其实是个心挺软的女人,祝观良了解他娘这一点,就把周乐平经历过的那点事,包括差点被亲妹妹毒死都跟妤夫人说了,事情是真的,从他嘴里再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就更让人动容,妤夫人听着听着就来了眼泪。
“赵时谦不是个东西,她那个妹妹怎么也......”
“所以我才说她不容易,寻常人遇上这样的事恐怕连她两成都做不到。”
“这孩子属实有些死心眼儿了,妹妹都巴不得她死了还这么宽容。”
“毕竟是血亲,恐怕这辈子都见不上面了,她又不是杀人不眨眼,总有她下不去手的人。”
妤夫人拍拍祝观良的手,“只是委屈了我儿子,喜欢上这么个不开窍的木头,你对她这样好,我看她可一点表示都没有,难不成你们就一直这么耗着?”
“我都不急您急什么?”
妤夫人在他手上重重一拍,“嘿,敢骂本宫?”
“儿子不敢,这种事急不来,横竖有了第一次,日后亲近起来也不难。”
妤夫人拍手叹气,“你说你,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性子,若是阿甯那样的,现在十个老婆都娶回来了,我也早抱上孙子了。”
“大哥家的还不够您稀罕的?”
“多多益善,我不嫌多。”
祝观良陪着妤夫人说了会儿话,好听话听够了,妤夫人终于肯放他离开。
回到皇府,管家接他进门,问他晚上想吃些什么,可以去酒楼叫人做好了送过来。
祝观良奇怪,“府上不是有厨子吗?为何要去酒楼订菜?”
管家直叹气,拍着大腿道,“厨房现在可用不了,未来几天都用不了,那位周姑娘不知怎么想的,在厨房一天了,说要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