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一头雾水,“主子,这话从何说起?若是他平安回去了,按照老爷子的性子,这家业......不就全都落在他手上了吗?”
云聿笑的高深莫测,“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笨?族中的长老们都看着,这些年我付出的一切,他们都有目共睹,想要掌管家业,语言的是一个有能力且宅心仁厚的人,他要是回去了,你主子我可是最大的功臣。”
明知道把侄子找回去就是跟他争家业的他要还是把人先回去了这才能彰显出他的大度无私来。
云聿这么想着忽然又问,“云轻的身份都调查清楚了吗?”
仆从点点头,“小时候在街头乞食,后为生活所迫开始习武,之后一直以杀人拿赏钱为生,最后一次任务便是奉赵国皇帝之令刺杀周乐平,任务失败后便一直跟周乐平待在祁国。”
“周乐平,原赵国上将军,现在即将要成为五皇妃的人,她身边那个小丫头应该就是安和公主了。”
“主子英明。”
“乏了,先回客栈吧,这两天给我盯紧祝观良那边的动作,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周乐平回到大皇府的时候没有见到云轻,想来应该是一个人去哪儿冷静了吧。
而这厢云聿回到客栈正准备休息,刚转身关上门,黑暗中忽然被一把匕首架住脖子,寒光在他眼前一闪,他动作僵住,仍旧笑脸相待,虽然对方根本看不见。
“好侄儿,你这是做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聿慢慢转过身,举起手,“我跟你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是你叔叔,咱们是一家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姓云,真相就是这样。”
“我是赵国人,不是祁国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你云家人。”
云聿好笑道,“你从小流落在外,仆从死后,你几经辗转流落到赵国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还有一个问题,家中如今还剩下什么人?”
“老爷子膝下子嗣颇丰,但早年间病死的病死,参军战死的战死,大哥大嫂去年死了之后便只剩下了我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你这个孙子。”
云轻道,“你说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那要是找到我带回去,岂不是多一个人跟你分家产?”
原来去而复返是因为想到了这个,云聿顿了顿,轻声叹气,“云家偌大家门,可若是连老爷子也撒手走了,这世上便只有你我二人是血肉至亲,况且家产而已,跟骨肉亲情比起来又何足挂齿。”
云轻斩钉截铁道,“我不信你。”
云聿轻轻捏住匕首刀刃,拿开一些,“其实在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我就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底细,你靠杀人为生,且不说你对家产没兴趣,便是有兴趣想要,你也没本事管的好,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云轻心里还是存有疑虑,“你们为何确定就一定是我?”
“因为你耳后的刺青。”云聿指指桌面,“不信你把灯点起来看看,我的耳后跟你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刺青。”
云轻犹豫着
,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