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率众一路追到奉城附近,奉城官兵早就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在城门设了关卡,只要云聿敢来,就一定能让他有来无回。
但他们从收到命令起就在城门把守,就是辆粪车都得打开看看,根本没见到云聿跟周乐平。
人没见到,奉城知守却报备了个重要情报,说人极有可能往南城方向去了。
祝观良问从何得知。
知守道,“下官也是刚听来的传闻,说有人在城外见过云聿一行人,停下歇脚的时候,曾见他们内讧,说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打了起来,女人敌不过男人,被打晕了,然后......”
祝观良眉头拢起,“然后什么?”
知守擦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看见女人被人抬进了马车,后面那个男人也跟进去了,再......再出来时就衣衫不整。”
祝观良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下官也是听说,此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量,况且下官听后就派人去查看了,只不过等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如何知道他们去了南城?”
知守道,“起初是一个倒腾皮货的小贩路过时看到的,走之前听见他们说要去南城方向,后来当做笑话回到城内说起,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祝观良现在脑中耳边都是那幅周乐平被抬进马车,云聿进去,不久再衣冠不整出来的画面,这幅场面不断在眼前浮现,最后愈演愈烈,他也终于忍不住爆发,未在奉城停留多久又马不停蹄往南城方向赶。
云聿的人回来报说祝观良已经在赶往奉城途中,此一去,南辕北辙,等他反应过来再往回追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邕朝了。
周乐平也听说了他的计划,并对此表现得十分不耻,“云公子这么个看起来一身正气的人,卑鄙无耻起来真让人敬佩非常。”
云聿并不引以为耻,反道,“人生在世,谁这一辈子没做过两件卑鄙无耻的事?你敢说你就是问心无愧的?大义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
“大义?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你是为了什么大义。”
云聿不与她争辩,他觉得自己赢了祝观良一筹,想象着祝观良此刻脸上的表情他就兴奋,只不过这么做也有不好,祝观良是信了,将来以后误会了,万一对周乐平产生了什么芥蒂,那周乐平的利用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周乐平现在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正巧她跟着祝观良学医学了个入门,脚下的秋迷草引起了她的注意,这玩意儿可以吃,少吃会让人产生幻觉,吃多了会致死。
她佯装无聊,采了两株在手里把玩,听到云聿在一旁交代仆从,“越不起眼越好,马车跟马都扔下,除了奉城在想办法,进城的时候分开走,周乐平由我带着,切记一定不要跟的太紧。”
仆从道事,又问了云聿几个问题,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准备了。
周乐平手里已经采了两株秋迷,可这点远远不够,更多的在云聿那边,周乐平咬咬牙,一屁股坐过去,哼哼两声,“云公子在安排什么呢?”
她一动,手上脚上的铁链就丁零当啷的响,这样也好,方便云聿随时掌控她动向,周乐平拿着韭菜秧子一样的秋迷在他眼前挥来挥去,“反正无聊,不如你跟我说说你的计划也让我长长见识,反正我被绑成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