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李不琢看着三斤毫发无损,那女人尸体软倒在地。
“还不动手?”
老头低喝一声,放开女人尸体,提伞向着麻布褂子扑去。
“老狗!”
麻布褂子怒极大吼,霎那间分了神。
剑光一闪,唰一声,麻布褂子五根手指藕节般,被齐根斩落,射出五道血线,
麻布褂子痛极惨叫,大刀当啷落地。
老头在这时提伞直刺麻布褂子面门,麻布褂子忍痛劈手夺伞,伞面却啪一下张开,遮蔽了他视线,见不到老头的踪影。
一只穿布鞋的脚却在这时候从伞下踢上来,正中麻布褂子胯间!
呱唧一下,让人不禁联想起狮子头被踩碎的声音,麻布褂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叫,整个身子虾米般弯曲下去。
呼!
伞面一转,刀光闪逝。
唰!
麻布褂子保持着双目圆睁的表情,身首分离,头颅噗通落地!
老头握着刚才还是伞柄的刀柄一抖,血珠沿雪亮的细长刀刃甩落,不沾半滴,旋即被收回伞鞘。
麻布褂子的骨碌碌头颅滚至三斤脚边,三斤面色一白,跑到李不琢身后,心有余悸望向老头。
李不琢尚未摸清楚状况,这老头手段狠辣果决,而且比他更快三分,最少是坐照境炼气士的手段。
可他原本和那两个杀人越货的贼人分明是一伙,虽不知因何内讧了,但他不是炼气士,也是贼。
还是杀过炼气士的贼。
诸家学子都非得苦读十年,理解经义,才能读懂炼气法门中的各类隐喻指代,常人强练炼气法门,十有八九精元亏损,内炁逆冲,动辄伤残身死,成功者百中无一。
这老头却是那百中无一的大贼人。
李不琢虽然上过战场,学的却多是弓枪剑戟等大开大阖的群战路数,若论杀人手段的阴险毒辣,自知远不如这些人。
隔着十来步距离,中间横着那麻布褂子的尸体,马车边,李不琢挡在三斤身前,谨慎看着老头,道:“怎么回事?”
“这二人死了,世上就没人再认识我。”老头对李不琢笑了笑,“请魁首大人别计较冒犯,小老儿只是个过路的。”
说完,转身便走。
李不琢一皱眉,任他离开,老头走了两步,又停住。
李不琢微微握紧剑柄:“怎么?”
老头瞥向那边昏死的男孩,叹道:“帮把手。”说着过去扶起男孩。
李不琢没靠近,老头回头道:“这孩子被父母带着干这营生,也怪可怜的,若放着不管,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流血太多,必死无疑,请魁首大人看在我出手相帮的份上,救他一命。”
“他父母是?”李不琢看向那对男女的尸体。
老头点点头。
李不琢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