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才没有惹她！我只是……只是……”

“小南画了只乌龟，贴在冷月身上。”吴逍强忍着笑意，低声说道：“还……还弄了些凤仙花汁，染红了冷月的衣裳。嗯，他还弄了些浆糊到冷月的头发上，咳咳，冷月的头发打结了。”

凤霏霏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南，无法想像，他能在冷月身上做这么多恶作剧，“真是你做的？”

小南帅气地耸耸肩，摊开双手，“都是不小心的。”

“能在冷月身上不小心做这么多事……也是难得。”吴逍只是客观地评价了一下，“即便是我和大王，也不敢轻易惹恼冷月。小南好似冷月的克星……”

不用吴逍再形容，凤霏霏已经能想像出小南戏弄冷月时的情形了，小南那种“我就喜欢你讨厌我却拿我没办法”的得意轻狂样，而冷月千年不变的冰脸浮现出“我要杀了你但今天不能杀你以后你等着我收拾你”的表情时，这个冰冷无聊的皇宫生活，似乎多了许多色彩。

缘份这种事真得很难说……谁也想不到，小南是冷月的克星。

“小南，跟我去向冷月道歉。”被小南这么一闹，凤霏霏反而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见她，不必偷偷摸摸地假装与她“偶遇”。

小南本能地想说“不”，可一看到凤霏霏对着他使眼色，立刻明白过来，到嘴边的“不”字一出口，就变成了“好”。

吴逍是怕小南被冷月打才将他架回来，忽然听到凤霏霏说要亲自道歉，反而不好意思，“这倒不必，凤妃……”

“小南是我弟弟，做错了事自然要道歉，否则就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尽责。”凤霏霏洗干净手后，问：“不知吴侍卫可否带路？”

吴逍不好拒绝，只能带着凤霏霏和小南去找冷月。

冷月刚把身上的苍耳一一摘下，这全都是小南的杰作。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摘来的苍耳，一个个绿油油如刺猬般，粘在衣服上头发上怎样也甩不掉，就算她这个武林高手，看到这小东西都会束手无措。

刚整理完，正准备出门，吴逍敲门，说是凤霏霏带着小南来登门道歉。

冷月当然不信小南会悔改，可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粉嘟嘟的小脸鼓鼓的，大大的眼睛里还水汪汪的，好像刚刚哭过，也气不起来。

“凤妃客气了，小南只是个孩子，顽皮些而已。”冷月说话依旧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也没有情绪。

小南一听冷月不生气了，嗖的一下，跑出了房间，转眼不见人。

凤霏霏无奈地摇摇头，正要说话，冷月已经下了逐客令，“凤妃如果没有别的事，冷月还要去值班。”

“我既然来了，自然有事。”凤霏霏开门见山，不但不走，还施施然坐下，大有要跟冷月好好谈谈的意思。

冷月怔住，也只是一瞬，她打开门，说：“凤妃愿意坐在这里就坐吧，走之前麻烦关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