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她作甚?”
果然,在这个时候提起锦妃大煞风景,离千殇的手停在半空,竟忘了他原本是要解开凤霏霏的腰带。
“整个皇宫,谁不知大王与锦妃感情深厚,谁又不知锦妃时刻记挂大王,处处以大王为先,恨不得为大王……”凤霏霏咬咬牙,心一狠,继续说了上不去,“开枝散叶,与大王白头偕老!”
“凤霏霏!”离千殇嗖的一下跳下床,站在床边,赤眼白脸地瞪着凤霏霏,一脸怒容,“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凤霏霏从容坐起,整了整衣襟,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过随口说说,大王就嚷嚷着要杀我,难不成我说对了?如若我说对了,大王又何苦遮遮掩掩,所谓的母后不过是个虚衔而已,只要大王愿意,总有办法摘去这身份,与佳人相伴!”
离千殇双手捏成拳头,骨节发出瘆人的咯咯声。他几次要抬手,都强忍着放下,最后,还是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呯的一下打在床柱子上。
碗口大的床柱应声而碎,只剩下三根床柱支撑着,摇摇欲坠。
凤霏霏只想快点离开龙阳宫,她轻盈地跳下床,紧抓着衣襟往门口跑去。与离千殇擦肩而过时,见他还发怔,知道自己刚才兵行险招已见成效,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不由地轻吐了口气,嘴角也随之微微扬起。
她表情的变化,全都落入离千殇的眼底。一霎那间,离千殇明白他上了她的当,中了她的计。
“你这个女人,太狡猾了!”就在凤霏霏前脚刚踏出房门之时,离千殇一个转身将她捉住,“竟敢设计本王!看本王怎么罚你!”
很快,只剩下三根支柱的龙床开始摇晃,嘎吱嘎吱地响了一整夜。
离千殇狠狠地“教训”了凤霏霏一夜后,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尽管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几道血印,耳朵上和脖子上也有可疑的牙印,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甚至没有想遮盖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带着这些伤痕坐在龙椅里,上朝听政。
凤霏霏无神地趴在床上,望着地上全是她已成碎布的衣裳,再看看被种满草莓的身体,心中默默哀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希望这次……不会怀上龙种。”回冷宫的路上,凤霏霏不停地安慰自己,“计划进行得很好,除了……这件事,没事的没事的,先赶走秋花,然后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半年后……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终结了。”
凤霏霏回到冷宫当天,皇宫里便传出一个谣言,说是离千殇临幸凤霏霏时遭到抵抗,伤了龙体,龙颜大怒,在临幸之后又将凤霏霏打回冷宫,要她好好反思。
凤霏霏忽然觉得,她的所有计划都被离千殇掌握了,只不过他没有点破,只不过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看看她到底想玩出什么花样来,这才不但没有强留她在龙阳宫,让她继续回到冷宫居住,还放出这么一个对她极为有利的谣言。
凤霏霏老老实实在冷宫里等了几天,谣言愈演愈烈,却没人上门寻事,冷宫稳如海底磐石,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