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饼干碎卡住喉咙，黎曜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眼睛冒着水汽无辜的看向沈紫星。

沈紫星叹气，跟醉鬼还真是没什么好计较的，认命的靠过去拍他的背顺气，“多大的人了，也不小心点！”

某女说得理所当然，完全忽略了杯中的饼干碎是谁的杰作。

“厄，不小心？哦……”黎曜打着酒嗝，砸吧着嘴巴，无意识卖萌中。

卖萌可耻！顶着个妖精脸卖萌更可耻！沈紫星扭过头，画面太微妙，她不敢看。

好一阵，听见而后传来一阵低叹，黎曜的声音幽幽响起，“沈紫星我问你，那时候，我是不是脾气变得很奇怪？”

黎曜说的那时候自然指前世。被他这么一说，沈紫星倒是想起前世黎曜确实在二次进化之后，尤其黎雨楠死后变得非常不近人情。每个人在二次进化时总会在性格上有略微变化，黎曜的全能天赋非常特殊，因此当时他的性格变化比较明显也没有引起太大的争议。

只是这种变化私心来说，沈紫星并不是很喜欢。怎么说呢？变得很冷，冷漠的有点不像人。二次进化前，沈紫星对黎曜的印象更多像是黎曜重生前，那个虽然表情不多，但是总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温柔的少年。跟眼前的重生后的黎曜也不一样，眼前人虽然暴躁喜怒不定，但是鲜活。

二次进化后，黎曜只剩下了冷漠、冷酷、独断、暴戾，眼中几乎不带感情可仔细看却又发现里头全是压抑着的红色血丝，似乎只要一个不慎里头的嗜血因子就会把人吞噬。

“你什么样还用得着问别人么？我不是好话贩卖机，吐不出象牙。”沈紫星压下心中的怪异，淡淡道。

后面传来吞咽液体的声音，黎曜又喝上了，接连不断饶是沈紫星都不禁皱眉，转头时见桌上的酒瓶已经快见底，连忙伸手按住黎曜还要往唇边送的酒杯，“别喝了，不要钱也不是这样喝的！”

快要失去焦点的双瞳带上淡淡的雾气，被沈紫星按住的手僵了僵，最终垂下。酒精开始在少年的体内发挥总用，撑着下颚的手晃了晃，脑袋滑落架在沙发背上。

“……如果喝醉了可以解决问题，前世我早就把酒窖喝空了！”沈紫星推了推黎曜，听得对方呢喃两声似乎醉的厉害，不禁抱怨。

好一阵，在沈紫星以为黎曜醉死过去的时候，低低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LZT2077吗……你吃过的ZT2003的终极版哦。”

LZT2077，二次进化后第一种被公认的高浓度合成药剂，ZT2003的智能浓缩终极版。被称为智能药剂的雏形，是一种进入人体后药效持续超过三十年，随着人体新陈代谢的变化，不断释放药性的药剂。同样功能药剂在未来被用于治疗免疫系统缺失病症，而在非法领域则被用于制作毒品。

LZT2077诞生于智能药剂定性之前，属于实验室的产物并无量产。ZT2003结构最适合用做实验而作为基础提纯和改造，因此有幸作为首个实验基础存在。但因成品LZT2077具有强烈的置幻效果和催眠副作用，对人脑情感功能区破坏力极强，诞生之后就立刻被列为一级违禁药剂。

他干嘛无端提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