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香。
清香。
最后会何香气也没有了。
“你的香,腐蚀不了我。”
当我用永恒之焰焚掉凶灵香气中具有腐蚀功能的那一部分香气,便朝她劈去了一剑。
龙形的剑劈到空中,发出呼的一声厉啸,整个剑身就又化成了龙。
真正的龙。
看来,上次黑煞并没能同化它,它的本体还是龙。
一条真龙。
当它现身于空际,原本镇定的凶灵,便颤抖着疾速后退了。
原来她怕龙?
不过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我便发现我这个结论错了,因为凶灵退后并不等于是她畏惧,——攻杀,有时也退后。
所谓欲杀之,必先给予之。
凶灵在杀我之前,先示弱于我,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好全力杀之。我没想到她如此狡诈,只道她是个得道的灵,——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为防万一,又朝她轰去了一拳。
拳头上积蓄满了压缩力量。
只要她碰一下,就会让她领略到什么爆炸的威力。
“本来也没想用它腐蚀你,而它,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伴随着她的话声,原本凝止的空间连同脚下的湖水,都呼的一下卷了起来,形面一块巨大的幕布,一下子就把我包裹在了其中。
这是什么招式?
便见湖水一翻倒过来,整个空间中卷涌起了汹涌的波涛,继之,又见数以千计的怪物,呜呜的哭叫着,从四面八方向我围了过来。
我站在原地,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在弄清楚它们的来路之前盲目异动,无疑于自寻死路。
不过,我又在身上加持了一层永恒之焰。
同时,我将压缩力量打到了眼前这些朝我奔来的怪物身上。
轰……
当爆炸声响起,原本在奔跑的怪物,立时被炸成了碎块。但那些奔跑的脚,却仍旧在向我奔驰而来。它们,就像一支轰轰烈烈的大军,尽管前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中军和后军,却仍在集结着往前冲锋。
成百上千的断体残肢,成百上千的怪物,怒嚎着朝我涌来。
一旦让它们近身,将会麻烦不断。
不能让它们近身。
拳头轰不碎它们,那就用永恒之焰焚烧。
我不信它们抵抗得了永恒之焰的高温。
事实上,它们也不怕高温。当我看到它们穿越永恒之焰,纷纷扑到我身上的刹那间,我才知道我的判断错了。
它们,根本就不怕永恒之焰焚烧。
所幸的是,它们没能突破我体表的永恒之焰,毕间它上面还加持了压缩力量。要想突破我体表的永恒焰墙,得先行破了我的压缩力量才行……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一个怪物抬起头看向了我。
我也看清楚了它。
它是一只集猴、猪、狗民、鸡和虎于一身的怪物,真正的怪物。
“你想干什么?”
“呜呜——”
它不会说话,也不会用思想与我交流,——准确说,它还不属于灵性生命,它只是会动的杀器,一种没有灵性但有生命的杀器。
这种杀器,一般来自于人的思想意识。
要想灭掉它们,就得找到产生它们的思想意识,否则就无法消灭它们。
问题是——它们的杀性又来自于哪里呢?
看着怪物们拼命攻击着浮在我体表的永恒之焰,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它们。想攻破永恒之焰,仅凭它们那点能量,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就包括凶灵在内,她也不知道我在永恒之焰上面加持了压缩力量。
要想破开永恒之焰,首要的前提是攻破压缩力量,而要攻破压缩力量,则必先打败我,否则一切就是白费力气。而凶灵,刚才因为被我打了,似乎还被打怕了,所以她此刻并没有现身来攻击我,而是采用了精神驱动,妄图用这些怪物来灭杀我。
想法是美妙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当怪物们纷纷依附到我的身体上,原本压缩在永恒之焰上的力量,就轰然爆炸开来。爆炸点不是一个,而一个片,所以当爆炸开始的时候,那些刚才都还不可一世的怪物,就成片成片地毁灭了。
虽然躲在湖水下面的凶灵不断地摧动精神怪物们发动攻击,但我的意念随之怪数量而变,所以一时半刻功夫,我已经将她的怪物炸没炸伤炸烂已经十之**,剩下的怪物,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兀自退缩了开去。
我没有乘胜追击。
因为有句话叫穷寇莫追。
对眼前这些退缩的怪物,我并没有想赶尽杀绝,虽然它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但它们的生命来源于凶灵,它们损失一个,凶灵的元气就要爱损一分,尽管如此,然而我还是没有打算乘此机会灭杀她,因为我还有话要问她。
虽然此刻趁势灭杀她是最好的机会,但我相信,凭我目前的能力,要杀也并不是难事。何况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击杀她,而是知道,那个潜藏在尸王到底在哪里,又与她有没有关系……这几天我已经打探到,她当初设计陷害我,就是受到了那个尸王的蛊惑。
我和那个尸王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谋害我。
也许我留下凶灵不杀是一种错误,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杀她倒是不费力气,但未来的路却不允许我现在杀她,——我得借助她,才能找到那个比她强大得多的尸王。
尸王?
他会不会就是赵二他们几个中的一个?或者,就是那次收服赵二他们的时候,那个一直潜藏而没有露面但能驱动一切可用的能量与我搏杀那个怪胎?
“喂,你出来吧!”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凶灵到底叫什么名字,所以我称呼她一直都是以“喂”开头。
但凶灵并没有出来。
四周依旧翻卷着汹涌的波浪。
那些怪物,已经完全退回她的世界里去了。
偌大的空间中,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又是我一个人!
“你以为你不出来我就拿你没有力法了么?如果你敢赖着不出来,我这放火烧干这一湖湖水,叫你尸骨无存,灵魂飞散,从此连鬼都做不成。”
“这湖水又不是我的生命之源,人要烧就尽管烧,反正最后互的人又不是我。”
“你不脸!”
“一个连命都难保的鬼,又拿脸来干什么呢?我就这张破脸,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来拿去,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要想拿我这张脸去,还得有些本事才行!就凭你只会放火那点本事,恐怕还不够格哦!”
听她说话的腔调,肺都气炸的我冲着她所在的方位就轰去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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