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用寻求的口吻问她？！

唐果闭上眼睛，“如果我说不，你能听么，所以我有什么可说的，反正无所谓了，我这具身体早就被你折磨的残缺不齐了，无所谓了。”

他眯了眯眼睛，“刚才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唐果，“……我刚才疯了可以吗？”

“如果刚才你是疯了，那我希望你一直疯下去。”他的心情忽然好了些许，低低笑着亲了亲她额头，“既然你疯过，那我也疯一次好了。”

他所谓的疯一次，就是这一次，他破例的没有碰她，到了最后一步，大船靠岸各就位各位的时候，他竟然强行克制住了自己没有碰她，强行压住了自己。

他想，他也是疯了。

韩少迟从唐果身上离开，额头上全是隐忍的大滴大滴的汗，他翻身起来大步走进了浴室。

对于他突然发疯的反常行为，唐果也是惊呆了，躺在床上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韩少迟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唐果已经睡过去了，他没好气的笑笑，“小东西，都是你自找的。”

他也是自找的。

检查了唐果的手，确认没有在刚才被自己伤到，韩少迟这才放心下来，和她折腾了那么大半天他也累了，上床把她揽入怀里，看了她两眼，闭上了眼睛，“真是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抱着她昏昏欲睡之际，却传来敲门的声音，伴着顾梦茹小心翼翼的询问，“少迟，你在不在里面？”

韩少迟垂首看了眼唐果，她有点被吵醒的皱了皱鼻头，他稍稍拉高被子遮挡住她，起身穿了衣服去开门。

“少迟，我还以为你早就去了书房，结果刚刚过去看，你……”顾梦茹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向里面看，“你怎么……还在唐果房间啊？”

韩少迟敛眉，没有回答她的话，“你怎么还没睡。”

“我怎么都睡不着，既然唐果已经睡着了，少迟，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顾梦茹咬了咬牙，泪水泛在眼眶，“我的生命不长了，只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韩少迟沉吟一声，“你等我一下。”

顾梦茹这才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好。”

韩少迟转身进了屋子，见唐果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动也没动，也没再动她了，拿了外套，关了灯便退了出去。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唐果慢慢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就当今晚是着魔了吧，把今晚对他的一切都忘掉。

一切，都忘掉……

夜风微冷，透过厚厚的窗帘，吹散进来，有点冷，可是很清醒，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