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独孤一俊还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作罢。

……

当沈夕凭空出现在警署里时，着实把陈暮吓了一跳。

“啊，你想吓死我啊！”

“陈警官，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沈夕把图纸拿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陈暮挑眉，“这不是普通的纸？”

沈夕没好气地说：“看清楚一点，这是解药的化学成分，你快找个懂行的人来把解药配出来。”

“真的假的啊？”陈暮看了看图纸上的化学成分图，高中学的化学早就忘的一干二净，根本看不懂。

沈夕说：“真假我不敢说，但是如果你再不把解药配出来，那些躺在医院里的人可能就要死了。”

“武，你把这张纸拿给黄法医，让她尽快把成分弄出来。”陈暮当即回头吩咐。

“好咧，头儿。”武拿了图，立即行动。

沈夕转头看了眼解剖室的方向，“董法医怎么样了？”

“你来得正好，董法医的情况有点不对劲，跟我来。”

陈暮把沈夕带到了解剖室门外，隔着玻璃窗门，可以看到董法医背对着这边，蹲在角落里不知在做什么。

地上洒满了糯米，不部分米都变黑了，有些能明显看出黑色的脚印在上面。

陈暮说：“他这样有半天了，叫他也不应，怎么回事？”

“我进去看看。”

“一起。”

陈暮走到门口，拿出钥匙来开门。

当门开的那一刻，董法医回头看了一眼，两根獠牙已经露出嘴唇，两只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沈夕不由得停下来脚步，伸手拦住陈暮，低声说：“没用了。”

“什么意思？”

“尸毒已经入侵到五脏六腑，已经没有用了。”

陈暮急道：“怎么会没有用，是糯米不够吗？仓库里还有好几袋、”

“陈警官。”沈夕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糯米的问题，你知道狂犬病吧，一旦发作几乎等于绝症，尸毒前期能治，但毒素一旦入侵五脏六腑，就比狂犬病还要毒。”

“可是董法医现在也好好的……”这句话，陈暮说得自己都觉得不信服。

沈夕掌心现出驱魔棒，低声说：“趁他现在还保持有最后的理智，你有什么话赶紧跟他说，等一下我就送他上路。”

“沈夕、”

“陈警官，董法医的时间不多了。”

陈暮咬了咬唇，低头看向一语不发的董法医。

“老董，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董法医点头。

“你有什么心愿？”

“贝贝……帮我照顾她，告诉她，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法医。”

“好，我一定会告诉贝贝。”

董法医的身体开始抽搐，两根獠牙仿佛又冒出了一些，他极力忍着这股不适，咬牙说：“我不后悔碰到这具尸体，在我的抽屉里，我写了一份报告，陈警官，麻烦你帮我把这份报告交上去，这对人类预防僵尸咬伤很重要。”

陈暮点头，“好，我一定帮你交上去。”

董法医扭头看向沈夕，用尽最后的理智，说：“沈夕，三个月前……我在南城旅游时，见过一个女的，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是你，后来发现不是，她的胸部没你这么大，肤质和发质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