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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盯着胖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胖子,你和我说实话,这次这趟浑水,你是怎么蹚上的?”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了他这个问题,因为这次行动太蹊跷,蹊跷的合作伙伴,蹊跷的行动地点,蹊跷的怪事一件一件地发生,我快要被这些蹊跷折磨疯了。
胖子道∶“听说是个油斗,加上胖爷最近闲得慌,估摸着明器们也该想我了,就来了呗。”
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痛了,我揉了揉,道∶“你怎么会跟那个研究所一起来,你们不是一伙的吧?”
胖子点点头,“只是搭个顺风机,胖爷我坐的飞机都是所长的私人飞机,嚯,土豪啊,天真我敢打赌你没坐过那么土豪的飞机,进去就跟一小酒吧似的,铺的地毯都是埃及的长绒棉,这经费还挺足。”
我按压着太阳穴,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同意你跟来?”
胖子道∶“什么同意不同意的,本来就是他们找上胖爷我的,这车马费当然得他们出。”
我头疼得更厉害了,“他们?找上你?”
胖子点点头,“在明器的召唤和十万现金下,胖爷义无反顾地来了,于是又遇到了你这傻逼。嘿,你说咱们走的是什么运啊?桃花也没我俩遇见得那么频繁。”
我翻了个白眼,心道屁的桃花,面上不动声色,“那你这傻逼就屁颠屁颠地来了啊,你不怕有诈啊?”
胖子看着我,不知怎地就开始皱眉了,“不来能咋办?那伙子人不是好惹的,来北京也敢带着冲锋枪闯进你胖爷爷店里,为了我店里的东西,老子一不能爆粗口,二不能真动手,不就只能跟那帮孙子来了嘛!”
我按着太阳穴,刚想嚷嚷你不会半路跑路啊,就见胖子突然伸出肥爪往我脑门上一扒,我帅气的刘海立即就被扒开了,露出还肿着大包的额头。
“干嘛?”我瞪着眼。
“你印堂发黑,胖爷爷帮你看看。”
“少来!”我生气地吼道∶“少他娘的扯蛋!我在和你说正事!”
“这也是正事。”胖子认真地看着我,突然问道∶“天真,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头疼?”
我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因为这是事实,自从我做了那个荒诞的“梦”后,我的脑袋就开始时不时地抽痛了,有时疼起来简直撕心裂肺,让我直想发狂。
胖子眉头皱得很紧,“疼多久了?”
我愣愣道∶“从昨天醒来,到现在,差不多半天吧。”
仔细想想,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但是一归纳时间,还真只是区区半天时间。
胖子不说话了,扳着我的脑袋,左看看右摸摸,活像在挑西瓜。
我配合地一动不动,因为胖子的表情太严肃了,他很少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胖子的手指摸到我太阳穴时,突然顿了一下,像是在确认般,他又摸了好几下,然后就放下了手。
胖子放下手后,用一种非常怜悯的目光望着我,仿佛我是将死之人。
我一惊,刚想开口说什么,胖子却突然问道∶“天真呀,1加1在什么情况下会等于3啊?”
我又是一愣,心想胖子这思维跳跃也忒快了吧,还没发应过来,就见胖子肥爪闪电般地一伸,在我耳边闪电般的一晃。
同时,我感到一种被电流般的感觉从我脑部中枢蹿过去,刺激得我整个人都晃了三晃,视野瞬间变得白花花。
等我视力、精神都恢复后,我就发现∶在胖子的粗手指间,捏着一根明晃晃的细针,只有缝衣针那么大,长度却要略长,针尖闪着尖细的光。
我道∶“胖子你拿出缝衣服的针来干什么?你要补衣服?”
胖子绝望地看着我,“天真,你完了。”
我∶“啥?谁完了?”
“你。”不,不应该说胖子的眼神绝望,他的眼神,好像是觉得我很绝望。
胖子直截了当道∶“这根针,是从你脑袋里取出来的。天真,恭喜你,你的脑袋被当破衣裳缝补了,你马上就要回炉重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