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氏族悄悄崛起,九百多年间,与张家分庭抗礼,那支氏族决心揭开终极的秘密,完成那个惊天的阴谋。他们是他的傀儡。
时至今日,张家的力量渐渐衰弱,若是终极的秘密被公开,那么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灾难,就会来临了。
我何其不幸,知道并背负了终极的秘密。我不能、也不敢将它告诉现在的你。
最后我要告诉你,那种“提取”不是没有副作用的,能力的流失,会使你的大脑神经受损,你会在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创造出一件东西,一件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那个东西应该已经从你的思维里跑出来了。达令,阿门,我为你祈祷。
经历到现在,包括在鲁王宫和秦岭,你要相信,这只是整件事情的冰山一角而已,也许你还不能理解,但是因为你的父辈们安排不当,暴风眼已经向着你席卷而去,无论你看得见或看不见。
身处风暴中心的你,若是在将来遇到了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超级大—麻烦,可以去找夏瞳,他非常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我不是他真正的弟弟。
你去找他,他一定会帮你。
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勇敢地去面对吧。如果有可能,如果我没有彻底消失,我会在那个地方,一直看着你们。
对不起,请你一定要成长。
谢谢你,陪我渡过了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生日。
吴邪哥哥,你一定要小心。
一切还没有结束。
轻轻合上纸页,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
抬起来喝了一口,苦到极致的味道令我深深地皱起眉头,强咽下去,胃部立即开始痉挛。
“时光与幻影翩翩起舞,渐渐剥离的画面间,赤子看不见归去的人。”
——纸页的末端,印着这样一句奇怪的话。再下面一点的位置,是一串数字。数了数,正好十一位,应该是某个手机号码。
一口气喝完那杯苦到极致的咖啡,我起身结帐。将那几张雪白的复印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我走出玻璃门,门外正下着太阳雨。
我没有打车,就那么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了铺子。将桌上的钥匙用细绳穿好,我将它挂在了颈项上。
羊脂玉质地的钥匙,触手温良,玉中绝品。别人问起我就说是护身符。
之后我又去了趟云南,一个人。三叔那边自从回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潘子说是回了长沙。不过我又不是去倒斗,只是去祭奠故人,也不用人陪着。
打听了一下哪家蛋糕店的蛋糕最好吃,我买了超大的一个,足足有三十寸。为了那个超级蛋糕,我特意租了辆车,请人抬着送到了松茅山下,然后淋上汽油就开始烧。
路人目光惊异,以为我钱多烧脑,纷纷驻足围观。
说来也怪,再次来到罗平之时,我寻到的松茅山竟然不是第一次来时爬过的那座,那一次山上满目荒凉,这一次却是人烟繁茂。
问及路人这山上何时开始住人的,那人却拿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操着一口方言道∶“二十多年前就有人嘞!”
云南的方言是中国方言中最通俗易懂的一种。我听懂了,当下越发奇怪了。
不过没有时间给我奇怪了,蛋糕就要烧完了。
趁火光正艳烈,我挺直了脊背,大声向着山上唱到∶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
该还的,我终于还了。
……
火光渐渐熄灭,我在山底下烧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阻拦我,看来各地的民风民俗都有差异。
从车上搬下来一桶矿泉水,我对着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浇了下去。以防万一,本来我还准备了灭火器的。
朝天空挥了挥手,我笑得释然。
……
之后的日子照样过。眼睛自从非洲回来后就不疼了,我也自然忘记了要去医院这档子事儿。
浑浑噩噩间,冬天来临了。那一天,我窝在空调房里,正不知干什么好,海叔的丫头却突然来找我,之后又扯出了陈皮阿四的事儿。
之后潘子来找我,我挺久没见他了比较激动,跟他扯了几句,发现他磨磨叽叽心不在焉,正纳闷着,潘子就开始打电话,打完后突然对我道∶“小三爷,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