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说:“是的,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它们和先贤的那场大战有关。”
苏北辰并不意外,沉吟道:“关于灭世之战和创世之战……记录的确不多。我们通常认为,侥幸存活下来的先贤,其实并非当时社会的重要人物,知道的内情本就很少。再加上过去这么久,我们对昔年的敌人没有太多了解。你说先贤的主要敌人是恶魔,这也有可能,不然那些团体何必把它当作神的对立面。”
苏霓抿了抿唇,想尽量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不瞒你们说,我做过两次和恶魔有关的梦。梦里,它们供奉着某个神灵,可我每次想去看神灵的形象,都觉得头痛欲裂,然后眼前出现一堆一堆的阴影,把我从梦中惊醒。”
公爵忽然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起,你就坚持一种说法,即虫族、藓虫等生物背后,有个暗中操纵他们的高级生命。你是否怀疑恶魔的神就是那种生命?”
这句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比苏霓自己想说的还要清楚,让她感概不已。她好像初次认识他似的,很认真地看着他,回应道:“没错,我正是这么怀疑的。”
“我不能说这种怀疑是对的,但很有意思,”公爵悠然道,“你想我们做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有没有可能,就是说现在和人类为敌的种族,也和那个高级生命有关?你们作战这么久,应该有抓到对方活口的机会吧,能不能审问一下这方面的内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普通虫族对幕后黑手一无所知,也就是说,那种生物,或说那种东西,是通过控制虫母而控制整个族裔的。以人类的眼光来看,这是省力至极,取巧至极,聪明至极的方式。苏霓惊叹之余,也极力发散思维,由虫族想到其他物种。
藓虫有没有首领,还是个不解之谜,但蚀波兽、费雷蒙人和傀儡师都有。这种社会构成在宇宙中很常见,能造成万众一心的强大效果,对种族发展极为有利。缺点是少了些变通,一旦被人直击首脑,可能导致整个族群的崩溃。
以虫族为例,它们失去虫母之后,虽然没有崩溃,但也不知道存活的意义是什么。低级虫族每日依靠本能,要么捕猎,要么沉睡。越聪明的皇后越不知所措,都快要愁出皱纹来了。
“还有,有没有属于帝国内阁的机密资料,我能不能查一下?”苏霓可怜巴巴地说,“我不看别的,只想查查这些生物,哪怕有一点线索也好。”
公爵和苏北辰坐在窗边,明亮温暖的阳光自背后打过来,勾勒出一幅可以入画的美景。这时,画中那个比较冷漠的人物摇了摇头,说:“我们都有查看机密的权限,也不费什么力气,早就搜索过了。结果是没有,完全没有。”
“好吧,以后在任务中,我会格外留心。”
苏霓对这些线索有所了解,但拼不到一起,看不到拼图组成的人物。这种感觉再次令她抓狂,恨不得吞掉所有能量块,飞速成长为一只成年虫母。到那个时候,就算她不能完全记起以前的事,也可以死心了,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线索。
她的话到此为止,似乎引起了他们的谈兴。苏北辰低声说着什么,仿佛在说以前的某个异能者,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结果不到十五岁就死了。苏霓支起耳朵听着,心里也在想,如果那个最罕见的,能预测未来的异能还在,该有多好。
离开之前,苏北辰又鼓励了她几句,再次要她有什么就直接说,不必瞻前顾后。他听说公爵亲自和她对战,测试她的实力,也跟着来了兴趣,也把她叫进模拟室,当沙包揍了两下。苏霓虽然一脸晦气,却知道这种经验十分难得,表现的极其认真。
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公爵并未动身返回天星,却也不常留在这里。苏霓被移交到管家手上,衣食无忧的同时,也得按照定下的那个计划,不停训练对粒子的掌控能力。这些训练内容大多十分刁钻,有的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任务,但只要全力以赴,过不了几天,就会发现并不困难。
据说,这就是每个家族之中,被长辈特别看好的后辈的日常生活。苏霓听说之后,觉得自己还挺喜欢这种生活,并不着急出门游荡。
直到某一天晚上,安静了很久的艾尔莎忽然发来消息,“你对二手光甲有兴趣吗?”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