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介连忙道:“是啊是啊,是关乎家国存亡的大事,所以你最近几日不要再纠缠我了。”
水翎羽想了想,便点头道:“好,但是你刚才答应我,等事情办完就回来娶我的。”
申无介点头:“嗯,我说话算话。”
水翎羽竖起小指道:“拉钩。”
申无介犹豫了一下,伸手小指与她的勾在一起。
白君灼暗算了申无介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殷洵还等在哪儿,见白君灼过来,便含着笑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
白君灼怔了怔,道:“可是我正打算替你诊断一下……”
殷洵摇头道:“我好得很,有什么好诊断的。”
白君灼不欲再多说,直接上前去,自然而然地按住他的脉搏,但从脉象上来看,的确没什么大碍。
“怎么,我有什么事吗?”
“暂时我还看不出来,”白君灼摇头道:“可是子溯,最近你的记性越来越差……”
“估计是我太忙了吧。”
白君灼细细想了一下,点头道:“有可能,那你今晚不要出去了,早些休息,这几日商会的事情也不要再过问了,好不好?”
“好。”殷洵点头道:“今晚还有最后一件要紧的事要我亲自处理,后面的一切都可以交由他人了。你等我回来。”
“只是今晚?”
“对。”
“那好,你去吧。”顿了顿,白君灼又道:“酉时之前必须回来。”
这句话他还没有忘记,是当初代替他皇兄待在宫中时,每日都会跟白君灼说的话。
他抬手捏了捏白君灼的脸,轻笑道:“好。”
说完便转身离去,白君灼看着他的身影,好像与平时的确没什么大碍。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正想着,居安将药端了进来,对白君灼道:“王妃,这是你刚才没来得及喝的药,奴婢把凉的倒掉了,换了热的过来。”
白君灼看了那黑乎乎的药汁一眼,点头道:“你放哪儿吧,我一会儿去喝。”
“是。”居安应着,转身向桌子那边走过去,她双眼盯着碗,也不看路,一不小心碰到桌边凳子,整个药碗从她手中飞出,洒了一地。
居安忙俯下身子收拾,口中连连说道:“奴婢知错,奴婢马上去再熬一碗。”
白君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必了,反正这种药喝不喝也无所谓。”
“哦。”居安点点头,将收拾好的碎片捡起来拿出去,刚走两步又碰上凳子,“啪”的一声摔倒在地,药碗的碎片搁到她的手臂,顿时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白君灼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看着她的伤口,叹息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毛毛躁躁的,一点都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奴,奴婢知错了。”居安低下头认错道。
白君灼拿出外伤药洒在她的伤口上,皱起眉头道:“我又没怪你,你紧张什么。”
居安咬了咬下唇,看着白君灼忙活在自己伤口处的手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君灼吓了一跳,忙问道:“你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居安吸了吸鼻子,突然跪了下去,对白君灼道:“王妃,虽然王爷威胁奴婢说,我若是把这件事告诉王妃就杀了我,但是我究竟一番,决定还是要告诉王妃。”
白君灼心中一紧,连忙将她扶起来,问道:“他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你放心说,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王爷他,他……”居安顿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王爷他连思危的死都不记得了,王爷可能是真的生病了!”
“什么?”
若是说他不记得小时候黄嬷嬷对他的好,不记得茶瑾之这等人,说这些事太久远被他忘记,还有可能。可是思危从小伺候他,而且才刚死没多久,他怎么就把他忘了呢?
白君灼忙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刚才出去,是要去哪儿?”
居安摇摇头:“奴婢不知。”
白君灼蹙眉望向高高的院墙之外。
子溯,你究竟怎么了?
而此时,漫步目的地走在长安街道上的殷洵,无奈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己非要这个时候出府,究竟是要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