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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谁才是谁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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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谁才是谁设的局?

2015-09-20 作者: 浅铃儿

026——谁才是谁设的局?

湛王府的另一个角落,是一个独自的院落。

那里,不论是花草树木,开在一片碧绿中的花儿,就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红……

红色的玫瑰花,在绿叶间怒放。微而小的刺张扬地向上长着,仿佛只要有人来采摘,它就将它那尖利的现,毫不犹豫地送到你的肌肤里去。然后,用你的血浇灌它的茁壮。

有人说,玫瑰是情人的血,在这个大陆的某处,只有浇灌过有情人血的玫瑰,才以开得妖艳,而且经久不衰……

有人说,玫瑰是魔鬼的诅咒,在某一个大陆,只要你在月圆之夜,手握一枝玫瑰诅咒某人,那人,就会变成花丛里的花泥,而且永世不能解脱……

有人说……

所谓的传说,都带着一些色彩,或晦暗的,若阴险的。可是,传说毕竟是传说,而生活在现实里的人,更多的,只是贪图它的美丽,喜欢它的容色。所以,它才能在人的生活中,长久以来的存在着,点缀那些王府内眷,深闺女子们,那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机的生活……

越过美丽的花丛,就是装饰华丽的屋子。在一片大红的装饰里,宽大的屏风之后,奢华的大床上,一袭红衣懒懒地伏在床上,那样动都不想动一下的神韵,就好象是没有骨头的蛇,正在冬眠。

她的身边,则放着一叠早已剥好的葡萄。此时的她,正一颗一颗地送到嘴里。

而床前的位置上,竟然跪着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儿,此时,她正一丝不苟地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娓娓道来。

纱帐里的女子,看不清脸孔。她静静地听着纱帐前女子的禀报,当然听到了前几日被王爷封住的兰心居,还有盈夫人流产的事。

然而,在听到洛水心竟然发誓要查出盈夫人流产的真相时,她吞了一半的葡萄,竟然忘记吞了下去,只一个不小心,就呛到了自己。于是,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洛水心,她誓要查出那个真相?

问题是,即便真相查出了,她有没有命看到,也还都是个问题……

“主子,您没事吧……”跪在帐前的女子连忙隔着帐子递了一杯茶,听到里面咳嗽声淡停,于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说,洛水心发誓要查出盈夫人流产的真相?”

“是的,主子……”床前的女子谨恭地跪着,将最近听来的,看到的,一一禀报。

那个女子嗤笑了起来:“见过不自量力的,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自量力的……她洛水心真能查出真相出来,那么,离她的死期也不远了……”

这世上,有些人,可以任意的为所欲为,但是,却不能被人道破。

这个世界,有些人可以任意作恶,可是,你却偏偏对他,无可奈何。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一类人,要知道,净水湛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人怀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他真不知道吗?

要知道,这个王府,也有这个王府的潜规则,有些人,有些事,并非用一个虚无的身份去压制,就可以如愿的,比如说净水湛,既然他知道这事,却不追究,单靠一个王妃去多管闲事,那后果,就是没有结果。

“可她是正王妃啊……”床前的女子惊呼一声,然而,只说到一半,便触到了主子似是而非的眼神,于是,她识相地闭上了嘴。

那个声音心情出奇地好,听到女子失态,她也并不责怪,只静静地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洛水心,她就要踩到那条底线了……而底线的底下,就是万丈深渊,谁也救不了她……”

洛水心,一个毁了容的王妃,一个被王爷以报恩心态娶回来的女人,难道,她真以为,她在净水湛的心里,就无可替代了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且不说政治通常要让女人走开,就说以净水湛如此敏感而且复杂的身份,她就注定不会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身边的人。

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他身边的人,一定要和他相得益彰,相互相成,而非一个整天蒙着面纱,需要仰仗他鼻息生活的,出不得厅堂,入不得厨房的女子。

比如说,就好比自己……

床上的女子,以一种洞若观火的语调,娓娓道来,她一边说道,她一边娇媚地低笑:“怕她此举,也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公道吧,她一定在想,若是她自己怀孕了,会不会遭遇到同样的情况而想防患于未然吧……其实,她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因为,答案不论什么时候,都和现在同出一辙……那就是并无不同。”

她轻轻地笑,轻轻地说,将跪倒在脚下的女子的疑惑一一解开。那声音,迅如流星,轻如空气。她说:“你知道吗?至所以有今天这个结果,那是因为,在这个王府里,有一个人,甚至是一些人,不想我们家王爷拥有自己的子嗣……”

“就因为他不想,所以,就不能有……”

跪倒地地上的女子,手不由地抖了一下。

不得不说,皇室里的事,那些尔虞我诈的,并不是她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理解的,这些事情,听了,也就过了……

床上的女子话说到这里,仿佛累了,停了停,又问了一句:“王爷从兰心居带回来的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中了王爷的碎心掌,所以还在昏迷……”女子侧了侧头,奇怪地说道:“中了王爷的碎心掌,却被王爷抱着,易凡去接,王爷都不给,一直到担架前来……莫不是王爷和那个小丫头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过往?又或者说,是王爷他,喜欢上了那个小丫头……可是,奴婢打听到,当日,就只有那个小丫头在,而她的主子,却神奇地销声匿迹了呢……那,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说来,这事也的确是匪夷所思。

新婚之夜,大家都看出了,王爷对于那个女子,是如何的恨之入骨,明知她被人冤枉,还折断了她的双手,然后直接将她扔到兰心居,不不闻不问。

可,这才几天啊,王爷就亲自到兰心居里,还怀抱着她的贴身丫头……

虽然,没有人知道,那天,在王爷进入兰心居之后,和她,抑或是和别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是,自从那天王爷从兰心居回来,就开始变得心不在焉……

没有人知道,向来意志强大的王爷如此失魂落魄代表了什么,可是,毋庸置疑的是,王爷的变化,和那个女人,有着密切得不能再密切的关系。

可她个女人,自从那天之后,又去了哪里呢……

樱红正在心思百转,并对自己的每一条思路,正在细细地分辨,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才一说完,朦胧的纱帐之内,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的声音:“樱红,你多话了……”

轻纱换金勾,照出红衣丽人仪态万方。一片朦胧之后,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懒慵而且好听,冰落寒泉的声音,如闲话家常。然而,就是那样好听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

樱红的脸蓦地变了,她连忙垂头,语气也开始惶惑:“对不起夫人,都是樱红的错……樱红再也不敢了……”

她忽然后悔莫及,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是她们自小就受过的教导,可是向来心软的她,总不做不到……

“有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你可知道,这事若被其他人听到了,又是一条人命的事……不过,那个丫头,既然还在昏迷,就让她永远地昏迷下去吧……樱红,办好这事……”

丽人的红唇,一开一启,说出的,都是暖心的体己话,那样的心,那样的提醒,使樱红的心,蓦地放松起来,还好,这个外冷心热的主子,自幼养在官宦之家,向来养尊处优,不似以前的主子那般准备冷血及决断凌厉,所以,即便自己做错了,也还有转缳的余地,还好……

将缨红的表情尽收眼底,红衣丽人的唇角蓦地浮出一抹冷笑。

这个樱红,总是仗着在她身边的时间比较长,平时狐假虎威也就算了,偏偏到了正事上,还不知道收敛……

看来,真的是不能留了……

红衣丽人懒懒地笑着,娇媚的眼底,却慢慢地生出一丝凌厉的杀意,这年头,忠实又可靠,谨言又慎行的奴才,真是越来越难找了啊……

她转过脸来,望着樱红逐渐苍白的脸,扯了扯好看的唇角,又再吩咐道:

“若没有别人事,就先退下吧……还有,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总是往这边跑了,知道吗……”

棋子,有朝一日,也会变成弃子,所以,过多的来往,只会城墙失火,殃及池鱼。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避为上策……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樱红,我今天此举,也是安全起见,你若执意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够醒目,还有,就是不够冷血……

樱红更深地低下头去,恭敬地跪拜。然后倒退三步,进出了门口。

人常说得意忘形,可是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虽然自己长期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可是因为上次的失手,夫人已经怀恨在心,再加上自己好奇心重,难免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言,被她心存芥蒂……

不过,刺杀那小丫头的事,又落在了自己的头上,看来,夫人暂时还是相信自己的……

当然了,只是暂时而已……

真是可悲啊,自己跟了将近三年的夫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所谓的信任,要靠杀戮,来维系了……

又有谁知道,当有一天,别人手中的剑插向自己的心口里,夫人的眸子里,又会流露出什么样的眸光呢?

人生一世,浮如飘萍,可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才是真正的可怕,而且兵不刃血的啊……

红漆的木门,乍开又合,沉重门轴扭动的“吱呀”声,在这个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空间,惊心动魄,而那一开一盍之间的扭动,沉重得仿佛叹息,樱红就在这叹息一般喑哑的响门声中,慢慢离去。

西斜的暖最,洒落天地万物。交捕捉着可以渗透的,哪怕一个最细微的角落。一线暖阳,照着门扉,但只是下和秒,就被沉重的木门,再次隔绝。

屋子里,又再恢复灰暗的色调,仿佛灰蒙蒙的纱,生生地将外界的气息,生生断绝……就如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呀,即便他就站在你的身边,可是,你们却永远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世界的遥远,没有什么,比人心,隔得更远……

看到缨红战战兢兢地离去,床上的红衣人又扯了扯唇,又在床上趴了半晌,这才轻轻地转动了一下身子。

已经是下午的时间,落日溶金,光华璀璨。在那样灿烂的金光里,天空中嵌着的无数片鱼鳞似的白云,被晕染成神奇的金黄色,那样的几乎是焕发着璀璨的光芒,就仿佛无数身着华衣的仙人在其间游弋,自由,而且快乐。

那是她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过的东西,快乐,以及自由。

当金光变幻的时候,屋子里的光线,已经暗了起来,红衣丽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抬头,怔怔地望着透过窗棂照大屏风上的斑驳陆离的日光,望着投射其上的动人心魄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夕阳映照在细细地绘着春日牡丹图的屏风上,将那本来镶着金线的纹路,映得更加璀璨,女子只是呆呆地看着,仿佛凝神着画屏之上,惟妙惟肖的牡丹花,却又象是透过那一抹红的倒影,看到了不知何处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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