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主一言即中，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兴趣了？”

唐虎没有直接回答庄翼，而是反问道：“到我这个地步，兴趣已经是次要，我看中的利益。不知庄兄弟打算用配方从我这里换取多少利益呢？”

“唐城主既然说明了，我也不兜圈子。上帝之吻的配方算我技术入股，我不管你们能生产多少，每个月我只需要从你这里分得三百支上帝之吻的药剂。”

唐虎直勾勾地盯着庄翼看了数秒钟，从鼻子中哼出一股气，慢吞吞地说道：“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我不妨透露点消息给你，天庆王朝叛逃的近卫军司令谢金日你听说了吧？”

“听说被什么无敌佣兵团给灭了，也算是替你们报了仇。对了，好像他叛逃的时候，拿走了姚正天体内的数据储存器，将天庆王朝的秘密带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上帝之吻的秘密还是秘密吗？不是秘密的秘密可不值什么钱。我想用不了多久，末日佣兵联盟就会开始出售上帝之吻。”

“唐城主说的不错，上帝之吻及所以价值高，就是因为只有天庆王朝掌握了这门技术。这也是我敢向唐城主要价高的原因。”

唐虎听说了庄翼话中的意思，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谢金日带出去的配方在你手里，并没有落在末日佣兵联盟手里。”

“向姚冥姬送上谢金日父子人头的不过是假李鬼而已，并非李逵。我想加上这些筹码，我的要价应该不过分了吧。”

庄翼自信满满地看着唐虎。几十年来，唐虎一直在想办法弄到配方的秘密，现在朝思梦想的东西就在眼前，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可这些全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

“唐城主过滤了，配方交给你，决定权就掌握在你手里。如果市面上除了皇城和你这里之外的地方流出上帝之吻药剂，你大可以终止咱们之间的交易。对你来说，只有利益而没有风险。”

“庄兄弟年纪轻轻，心机却深得很啊，佩服佩服。如果我不履行咱们之间的协议，这配方是不是立刻会流入第四个人手里。”

“唐城主言重了，我也不过是为了生存。当然，咱们的协议是基于你我双方互利共赢的份上。就像唐城主所说，利益决定了一切。”

“好，不过，原材料太过于稀缺，并且加工流程太复杂，一个月三百支药剂太多了，我不可能拿得出来。”

做买卖当然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庄翼并不期望唐虎能答应给三百支，之所以提出这么多，不过是用来后期换取更多的利益。

“那唐城主可以给多少？”

“一百支，不能再多了。”

“一百支太少了，不如咱们折中一下，各让一步，再加五十支。另外作为让步条件，你比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每半年允许我的人在这里购买十吨食盐，价格依照市场当时的价格，如何？”

虽然是在问，但庄翼的语气已经明白的告诉唐虎，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答应，那这场交易就只能就此打住。

权衡一番，唐虎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成交。”

不需要任何协议，两人口头就决定了。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道德有多么高尚，而是一切由利益来决定。

如果利益不在，即便有一纸协议，也无法约束彼此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