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清宁的矜持娇羞不同,林静姝咯咯直笑,热情地献上香吻,亲热地缠绵了好一阵,方才气息微喘,昵声埋怨道:“夫君,你去了那么久,人家和姐姐都好想你。”
李晚笑道:“我如今不是回来了吗,你们放心,今后不短的时间,我们都不用分开了,为夫可以好好补偿你们!”
听到这别有所指的旖旎之语,两女不由得都是一阵大羞,嗔怪李晚没羞没臊。
当晚,李晚与两女凤友鸾交,极尽**一番。两女也是离开李晚已久,虽然对李晚一凤二凰的荒唐要求娇羞不已,但到最后,谁也不肯独自离去,还是让李晚终于得逞。
“夫君,这次你在火岩山城,到底是怎么过的?”
芙蓉帐暖,舒适的云床上,萧清宁和林静姝依偎在李晚身边,尽皆好奇,李晚这半年以来的经历。
李晚笑道:“无非便是整日吃火山灰,杀妖魔,说起来,那地方还真是蛮荒,不像这边七国三原,虽然没有什么丰富的物产,但也不至于妖魔遍地。”
他随即便把自己在火岩山城遭遇妖魔袭城,与风鼬妖王大战,炼制黑金火药等等诸事,详细告诉了两女。萧清宁和林静姝,此前早已从李晚的来信中得知这些,但是具体的经过,还是不如他本人讲解的清楚。
萧清宁听完,不由得面露担忧,关切地道:“夫君,你竟然遇到了那么难缠的怪物?当时就该藏在城里,固守待援的,擅自出城阻敌,实在太危险了。”
李晚不以为然道:“我自然是有主张,不会轻易涉险。”
萧清宁道:“我也知道,夫君不是莽撞之人,可正面与如此强横的妖魔战斗。不就成了那些散修一般的江湖草莽吗?”
李晚好笑道:“散修?散修又怎么了?”
萧清宁道:“散修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身就是粗人。”
李晚闷哼一声道:“你夫君我,以前也是这般的粗人。”
萧清宁听出了李晚话中的酸意,轻轻笑道:“夫君,现在你早已今非昔比了,这是摆脱了往昔的命运,又何必要耿耿于怀呢?说起来,散修替人卖命,也怪可怜的。终日为了三餐奔波,忙忙碌碌,到头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李晚道:“散修用自己所得,购置丹药,法宝,也算是为自己道途负责,又怎么会是替人卖命呢?”
萧清宁见李晚真的有些不高兴了,柔声道:“夫君。我不是看不起散修,只是,你现在今非昔比,思维眼光。所作所为,都应该有所不同才行,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器量。
我刚才也没有丝毫看不起散修和江湖草莽的意思,就连我天工坊。都是由这些草莽和杂役,学徒支撑起来的,又怎么会看不起他们?不过。也正是因为了解他们,关心他们,我才更加知道,他们是我们修真界中,不择不扣的底层人物,所过的生活,经历的事情,也与大道无缘,沉沦在这里越深,越难解脱。”
李晚不由微怔:“此话怎讲?”
萧清宁幽幽地道:“你想想看,你说散修购置丹药,法宝,是为自己负责,努力修炼上进,但其实,更多所得,是给了我们这般的炼器世家和工坊,以及各大商会,仍然还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李晚道:“至少,他们的实力,已经变得比以往更强!”
萧清宁轻叹道:“更强的实力,是为追求大道机缘,还是为了更好地替人卖命?如果真是前者,我无话可说,也相信真有一天,他们能够翻身做主,逆天改命,但是更多的人,达不到这种层次,只能是沦落到后者一途。”
李晚没来由的心中一寒,却是恍然发觉,萧清宁所说的这一番话,的确不错。
许多散修,看似自由自在,逍遥无比,但其实,他们的前程未来,早已经和各大工坊和商会结合在一起。
散修们天天都在寻幽探秘,偶尔还会彼此杀人夺宝,争相抢夺,但是这般的生活背后,许多人都忽略了,那些宗门,世家,并不是遥不可及,而是无时无刻不在盘踞在他们的头上,吸纳着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前途,命运,全都操之于人手,财富,继续,暂时放在自己口袋,终究还是要落入宗门世家之手。
许多人做的是,用这些来购置丹药,法宝,然后继续重复以往的生活。
幸运如自己者,一时得势,跳出了这个怪圈,而更多的不幸者,终生劳碌无为,所有的道途机缘,积攒的财富,都化作了真正强者和宗门大派的养分,帮助别人养育出一代代的强者,凌驾于众生之上,继续统治者这修真界。
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就算将来修炼到了结丹境界,又能如何?
结丹境界,在修真界中,看似高等,但其实,各大宗门都只将之视为“弟子”,各大灵峰的峰主,其实只是那些门派的真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