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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欢也零星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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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两两!他要进来了!他要进来了!你小心点!快过来!”

云罗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叫起来,两两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她。

眼见着那个男人已经跳上了窗框,下一秒就要跳进屋里的时候,他的领子忽然被人揪住了。

----?----

敢揪他领子的人,当然是陆迟衡。

“谁?谁敢管老子!”

男人急切的转头往后看,陆迟衡的手往后一勾,都看不出用力没有,那个男人就被轻轻的甩出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阵唏嘘,两两下意识的松开了云罗,打开门飞快地跑出去。

门外一片狼藉,唯有陆迟衡悠然独立。

刚才还气势逼人的男人此时正跌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腰“哎哟哎哟”的吸气。

“你干什么了!”两两看着陆迟衡,压低了声音问他。

“没干什么。”陆迟衡耸肩。

“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迟衡听出她的话外音,不畅的心气忽然通透了。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两两看着陆迟衡勾起的那抹深长的笑意,自己顿时清醒了。是啊,她在担心什么,担心他的不一样,被别人发现吗?

陆迟衡见她答不上话,心情更好了。

门外忽然没有了动静,云罗从屋里跑了出来。

“陆先生?”

陆迟衡对云罗点了点头。

“谢谢你!”

刚才仓惶的云罗,在看到陆迟衡的瞬间,一下子有了底气。

没一会儿,警车呼啸着赶到。

在事发

现场做了一番证据搜集之后,警察把闹事的男人带上了车,两两、云罗和陆迟衡都是当事人,也一并被要求去警察局录口供。

上车之前,警察对云罗说:“肇事者已经联系了律师,建议你也联系律师一起去警局,免得到时候被反咬一口都没人替你说理。”

“律师?我没有律师……”云罗说着,不自觉的把头转向了两两:“季流北?”

说起律师,两两脑海里最先闪过的,也是季流北的名字。

“你们说季律师?”警察先生对她们笑了一下:“季律师可是个大忙人,这点小纠纷是请不动他的,你们还是找别人吧,免得浪费时间。”

两两知道季流北是大忙人,但她还是拨通了季流北的电话。

季流北接到两两的电话显然有些意外。

两两来不及同他寒暄,只是简单的对他描述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季流北一直都在电话那头很安静的听着。

末了,两两说:“你不用特意抽时间过来,我只是一时不知道上哪里去联系律师,你帮忙安排一下事务所的其他律师过来就可以了。”

季流北似乎真的是在忙,他说了好,就挂上了电话。

两两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影暗下去,心也跟着沉下去。季流北,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关心一下她是不是有事。

“怎么?季流北没时间?”云罗坐在两两的身边,悄悄的揽住了她的胳膊。

两两点了点头,把视线投向了车窗外。

“这什么人啊!我看他还不如陆迟衡来的有义气。”云罗咕哝一声。

两两下意识的往左侧的反照镜里看了一眼,警车后面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这一路而来,始终稳稳的跟着。

-----?----

两两他们一行人来到警察局时,季流北安排的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律师姓蒋,单名一个博字。

蒋博来的路上已经了解清楚了事情的起末,从警察局的人对蒋博的态度来看,这绝对也是个人物。

云罗最先跟着蒋博进去配合调查。

两两坐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儿,就见陆迟衡从大门口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一眼就扫到了两两。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两两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

陆迟衡看出她的不自然,不过他没有在意,只是把手里的袋子塞到了两两的手里,袋子里的东西热乎乎的。

“先吃点东西。”他说。

两两低头,拉开袋口,就闻到了一阵香味,袋子里是刚出炉的蛋糕,两份,一份是她的,另一份应该是云罗的。

这一晃眼都这么晚了,她早上喝了一杯牛奶之后就没有再吃过其他东西。这样一来,还真有些饿了。

可是面对陆迟衡,她没有胃口。

“你来找我,有事吗?”两两捂着袋口,仰头问他。

陆迟衡低头看着她,她粉白的脸上,那些细浅的伤痕仍清晰可见。他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支药膏,递过去。

“拿着。”

两两没有接。

“小猴子非要我给你的。”他补了一句,把“非要”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两两再执拗,听到这话,也没有了不接的理由,她快速的从陆迟衡的手心里把药膏抢过来,低头说了句“谢谢”。

大门口又有人进来了。

那人走的很快,他的衣角在他蹁跹的脚步间晃动着,风姿卓越。

“两两。”他叫了一声。

两两的目光越过陆迟衡,站了起来,迎面走来的人,是季流北。

季流北手里提着公文包,像是从工作现场赶过来的。

“你怎么也来了?蒋博已经在里面了。”两两随手往里一指。

“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脱不开身,所以让他先过来了。怎么样,你没事吧?”季流北说着,上下左右打量着两两。

这句“你没事吧”虽然迟到了,可两两仍觉得满足。她摇头,低下头想用长发遮住脸上的伤痕,可季流北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你的脸……”

“咳!”

眼见着季流北的手就要朝着两两的脸探过去,陆迟衡用力的清了清嗓子。

季流北收了手,注意力转移到了陆迟衡的身上。

两个男人在这灯火通明的走廊里相互打量着彼此,相比季流北,陆迟衡始终遥遥的站着,显得难以靠近。

最后,季流北先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季流北。”

“陆迟衡。”陆迟衡也伸手。

短暂的交握之后,三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陆迟衡是知道季流北的,季流北也知道陆迟衡曾在两两的世界里扮演过什么身份。

而这沉默里,最尴尬的,就

是两两。

“陆先生。麻烦你现在进来做一下笔录好吗?”

有警察从审讯室里探出了脑袋,对陆迟衡挥了挥手。

陆迟衡先看了季流北一眼,转而把视线落在了两两的身上。两两躲开了他的视线,他却像是故意一般,走过来将两两散在耳边的长发别到了耳廓之后。

“快吃东西,别饿着。”他说。

----?-----

季流北看着陆迟衡一点一点走远的背影,才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两两身上。两两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陆迟衡刚才那个动作的缘故,还是因为他。

依秦一所言,秦两两和陆迟衡早该断干净了所有关系,可是此刻他看到的是,他们两个不但保持着联系,而且比他想象的还要亲近。

“你们……”季流北欲言又止。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两用如此似曾相识的句式否认了季流北的猜想。

不管陆迟衡出于什么意图在季流北面前故意对她亲昵,她都不想借陆迟衡去试探季流北。

两两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不需要试探的。他若有爱,不会因为自己的试探少一分,他若无爱,更不会因为自己的试探多一分。

季流北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拉着两两,并肩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

季流北忽然这样说,他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是两两听来,却觉得有些远。

“找我有什么事吗?”两两转头。

季流北目视着前方,即使余光注意到两两在看着他,他也没有转过头来与两两对视。也许,是没有勇气。

“两两。”季流北轻轻的唤了一声,他的手随着话音跟过来,悄无声息的按住了两两放在膝盖上的手。

两两怔住了,他掌心的温度如同三月的暖阳,一点一点融化她冰冷的心。

“我找你,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季流北有些紧张。

这些年来,无论面对多大的案子,他都可以运筹帷幄,收放自如。原以为这世间早已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再生紧张之感,可其实不然,因为他忘了,还有一个秦两两。

“你,想问什么?”两两的手心不停的冒着细汗,可是她表面很镇定。

在不知道季流北接下来要说什么之前,她不想因为自乱阵脚而出什么洋相。

“我想问你……”季流北顿了一下,他转过脸来对上了两两的目光,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我想问你,三年前你说的喜欢,我现在接受,还来得及吗?”

他的目光那么诚恳,语气那么笃定,两两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说“来不及了”的退路。她只是惶恐,只是惊讶,这两种情绪不停的在她体内拉扯着、冲撞着,让她本该有的那一点点小惊喜,也没有了丝毫立足之地。

她记得,哪怕这三年来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忘了,可她依旧记得,三年之前她离开的时候,曾孤勇的对季流北说过:“我喜欢你。”

两两认识季流北的时候,季流北是季流北,可她还不是秦两两,她是连城孤儿院像杂草一样的存在,那个时候,她叫小麦。

季流北一直都是他们孤儿院里最特别的孩子。他是半途而来的空降兵,与两两他们这些身世不明的孩子不一样,他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比起其他孩子,季流北的年纪也是最大的。

两两那个时候也挺特别的,同龄的小孩子都越长越高、越长越壮,只有她人如其名,越长越像孤儿院后面那方麦田里的小麦一样,枯黄干瘪。

弱小的存在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逃不了被排挤的命运。哪怕周围的人与她一样,从开始就是被抛弃的弱者,可弱者之中也要分出三六九等,分出弱中之弱。

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季流北出现之前,两两一直都被院里的其他小朋友欺负着。

季流北出现之后,两两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刺猬,是不会主动拥抱谁的。他们,都是刺猬。

若不是那次,季流北亲眼目睹了两两被院里的小男生追赶着不慎掉下了泳池,他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也存在善恶不公。

季流北救下了两两之后,从此都把瘦弱的两两藏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尽管,他的羽翼也是伤痕累累,可是于她,那是遮风挡雨最好的屏障。

有了季流北的秦两两,再也不会在深夜梦回之时哭的泪流满面感叹生命的不公。有时候,她甚至会想,是因为她世界有了裂痕,季流北这束阳光才得以照进来。

那几年里,他们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对于两两而言,季流北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

两两十岁那年,父亲秦远山把她带回了秦家。那次分别之后,两两再也没有见过季流北。

重逢,已是是十三年后。

重逢之后的秦两两,再不是当年那个枯黄干瘪到好像永远无法长开的小姑娘。

虽然这十三年来,她在秦家生活的也不容易,但是两两的性格并没有因为这些不公的待遇而变得扭曲。

当时她正在读大学,因为漂亮又开朗,追求她的男生时常将女生宿舍围得水泄不通。她是连大最受欢迎的一枝花。

季流北也不差。

他大学一毕业,就去国外做了两年交换生,回国之后,凭着优秀的表现顺利的成为了著名律师秦远山的第一个关门弟子。

即使隔着十三年的时间差,可是两两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当年疼她护她的阿北哥哥。但是,季流北似乎一点都不记得她了。

秦远山把季流北带回家的那个春节,秦一刚好回国。

英俊帅气的季流北让情窦初开的秦一瞬间动了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秦一为了能和季流北有更多的时间相处,甚至不惜放弃了国外工作的机会。季流北也并不抗拒秦一那般显而易见的好感,他们两个人越走越近。虽然一直没有正式交往,可是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

从小到大,两两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被秦一抢走一切的感觉,可是当她看着本专属于自己的季流北也被秦一一并抢走时,她的心痛的如同刀绞。

心痛可又没有反抗的立场。两两索性躲在学校里,眼不见为净。

她偶尔回家,遇到季流北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可是不见并不代表不想念。小时候的依赖在成年之后忽然就幻化成了汹涌的爱,她其实也觉得害怕。

可季流北,却始终与她保持着安全距离。他把她当成妹妹,却没有一刻把她当成女人。

大三那年,两两急性阑尾发作需要做手术,学校联系秦远山,结果代替监护人匆匆赶来的人,是季流北。

她躺在手术床上,看着风尘仆仆的季流北“刷刷”在她的手术单上签下他的名字。他一边签字一边不停的回头看她,那眼神里的疼惜,她至今不敢忘。

末了,他走过来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告诉她:“不要害怕,我就在外面。”

手术室的门一合上,两两就哭了,那眼泪一直都手术结束都没有断。当时主刀的医生特别不理解,她说:“我都给你打了麻醉了,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两两没有告诉她,她哭,是因为她觉得她的阿北哥哥又回来了。

手术结束之后,季流北也没有马上离开。术后恢复的那一个星期里,都是季流北在照顾她。除了他不方便为她做的,都交给护士去做之外,他能亲自做的,绝不假手于人。

同班的同学来医院看她,季流北也从不避嫌,他对每一个人都是礼貌周到的,以至于班上的女生对他都特别倾心,班上的男生也无法讨厌他。

没多久,学校传言,秦两两这几年之所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因为她早已有了一个又帅又体贴的男朋友。

两两特别沉溺于被他妥帖照料的日子,她甚至自己也产生了季流北就是她男朋友的错觉。

出院的那天,季流北开车送两两回学校,当时他的车还不是奥迪,可停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还是吸引了很多花痴的姑娘过来围观。

那天,他们坐在车里,就像是被人扔进了动物园的猴子。

可即使被这么多人看着,季流北始终都是云淡风轻的。他对两两说:“我回去之后,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打电话给我。”

两两问他:“随时吗?”

他点头。

“秦一不会吃醋吗?”

季流北笑了,他抬手拍了拍两两的前额,说:“我和秦一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话音刚落,还来不及收回手,两两就伸出双手擒住了他的手腕,他的皮肤微凉,她的掌心火热,这两种温度在一瞬间融合。

“那我可以喜欢你吗?”

她问他。

……

是的,她也曾有过那样勇敢的时刻,只是故事的结局,无法逃过看客的唏嘘。

季流北用沉默粉碎了她的希望,让她不得不在他意蕴深远的眼神里仓皇而逃。她推开车门的时候听到季流北在叫她,可是她头也不回的躲进了他看不到的墙角。

那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表白,在今天之前,他始终都没有给过她一个完整的答案。

后来,秦一无意之中得知了两两住院期间一直都是由季流北悉心照料的,她顿时撂翻了醋坛子,气势汹汹的跑来两两的学校大闹一场。

在秦一看来,哪怕她秦两两的腹部被人拉了一刀,那也只是工于心计的逢场作戏,她斥骂两两的心机,直到最后也没有咽下这一口气。

多久,两两就被秦远山以“出国留学”的名义送出了连城。

这一别,又是三年。

十三年加三年,截止到此时此刻,他们近乎三分之二的人生都没有彼此。可他,现在忽然问她,当初的喜欢还作不作数。

两两哑口无言,她全身的细胞都被作祟的小情绪掌控着,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用季流北当初击退自己的沉默残忍的回击于他。

“为什么……”

她张口就语塞,这短短的“为什么”三个字,已经包含了她想问的全部为什么。

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才接受她的喜欢?

为什么等了那么久终于接受了她的喜欢?

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特别的理由。”季流北一边说一边将两两的手握的更紧:“只是,这几天找不到你,我的心一直无法安宁。”

两两低头,鼻头已经酸了。

她从来没有听季流北说过甜言蜜语,更不曾想象他会说那样的话。所以,这样的程度,足以感动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可能,只是担心,你真的又无影无踪的消失三年。而我,我的人生,并没有那么多的三年,可以没有你。”

两两哽咽了一下,她不知道,等到自己喜欢的人终于说喜欢自己,原来是这样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也有变成两情相悦的一天,多好。

“可……”

两两张嘴,还未说什么,季流北的食指就不安的抵住了两两的唇。

“两两,不要说可是。我只想知道,我还来不来得及。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

季流北的眸光在灯光的映衬下,光彩灼灼。两两在他黑色的瞳仁里,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自己。

她反手,握住了季流北的手,刚想点头,“啪”的一声,走廊的所有灯火,连同季流北的眸光一起,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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