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了是拖走。拖走了就一定意味着要杀了她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好吧,就算不是吧。”夏露米多少有点脑袋转不过来。她在愣神了一小会儿之后,便继续对威廉说:“那么威廉,你为什么要把她拖走呢?
“嗯,这就涉及到很多问题了。”威廉继续随便的给夏露米灌输着完全不正确的知识:“比如说涉及到社会学啊,心理学啊,逻辑学还有其他的学科。”
“诶诶诶?”听威廉这么说,脑容量本来就不是很多的夏露米瞬间就有点儿懵逼。
差不多,威廉用这种办法对付她是最有效的了——在她对威廉有什么不满,想要威廉解释什么的时候,就说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同时说出一大堆的专业术语与名词。
这样一来夏露米就会觉得很惊讶,觉得威廉好厉害好了不起。觉得威廉说的什么都是对的。简直就像是在微博圈被人灌饱了心灵鸡汤的那种状态一样。
再然后威廉就没事了,过关了。非常轻松的成功了。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那是平时,这一回却不同。
威廉在按照惯例的说了一堆夏露米无法理解,觉得自己很愚蠢。但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理解的话之后,说出了一个简单易懂通俗有趣的回答:
“因为这家伙聪明的过头了。”
当威廉下达命令要刀砍美人头之后,那名琴妲女将军一瞬间就懵了——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就在一开始,她还认为这是威廉开的一个小玩笑。又或许是一种考验。
毕竟她对自己的身材相貌还有属性什么的还是很有自信的。自认为只要是男人就绝对无法拒绝自己——
然而,在那名粗鲁的禁卫军士兵一拳,差点把她打得吐血之后,她看到威廉还是笑眯眯的,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之后,她这才绝望了。
原来威廉是认真的,原来威廉真的完全不在乎她的死活。
原来威廉真的要杀了她。
一想到这里,琴妲将军就觉得荒谬,同时觉得后悔。紧接着就是觉得非常的惶恐——
明明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她感兴趣想要做的事情。明明她还没有成为鄂图曼帝国的女素丹,明明……可是现在看来,她就要死了。
在这一刻,这位女将军脑子里面乱成一团,什么想法都有,什么想法都没有。脑子里面空荡荡的,又好像脑子里面充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快要爆炸了一样。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是失魂落魄的。她甚至连哀求威廉饶恕她的哭喊声都喊不出来,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她的发声器官与发生能力全都剥夺了一样。
她就这样浑身无力的被拖行向前。就这样被压着跪倒在地上,按在了最新的断头台上面。只要侩子手将绳索切断,她就会毫无悬念的被杀死。
万念俱灰,差不多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吧。
下一秒定格……
就这样,被拖出去的时候是浑身瘫软,回来的时候也是浑身瘫软。琴妲将军浑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湿透了,看上去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就这样再来到威廉面前,这位绿茶婊已经完全不像之前的绿茶了。
“感觉怎么样呢?”威廉笑眯眯的,就像是邻家那个阳光健康的大哥哥一样:“在地狱的门口转了一圈。”他看着这只精灵,接着问道:“你现在还想要什么吗?”
“——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不,不对,我想得到的是陛下的宽恕与怜悯!请饶恕我这样卑微而不自量力的愚蠢的混蛋吧!请宽恕我吧!”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到了威廉面前,然后抱着威廉的小腿嚎啕大哭,那种哭泣不像是梨花带雨的可爱女生的哭。而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完全丧失了理智的,恐惧到了极点的哭泣。
“就是这样,很好。”威廉微笑着看着她:“你知道么,这个样子的你,在我眼中比起刚才那个干干净净的女人可爱多了。”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对方恐惧的就像是被狼叼住了的兔子一样。但却不得不露出了羞怯的,同时装作开心的笑容。
“那么就是这样了。不管你怎么说,回去,然后投降吧——”威廉挥了挥手,这样说道:“或许,在真正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之后,你能做出一点让我觉得开心的事。又或许在那种时候,我可以酌情赐给你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