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用最为令人愉快的，最好的可能来说的话，那么当然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因为威廉很生气很不爽，所以连带着她们也很生气很不爽——当然了，用这种对人类才有用的道德观念来要求黑暗精灵什么的本身就不应该，是种完完全全的错误，根本就不可能。

威廉也只是在心里面稍微想了想，再然后就将这种可能性丢到脑后了。

然后就是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是爱着威廉的，因为威廉很生气所以连带着她们也不爽。

这种可能性，虽然说威廉不太想要承认吧，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实际上也不是很高。

虽然说威廉对自己的魅力什么的非常有信心。虽然说是这么说吧，而且每次和黑暗精灵啪啪啪的时候，威廉相信自己的表现都足够好。

虽然这么说稍微有点自恋了的感觉。但是，是的，的确，如果是威廉的话，那么称呼威廉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太过头的事。

如果这个世界上连威廉这样的男人都不喜欢的话，那么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家伙是彻头彻尾的无药可救了的百合。根本就没有拯救的希望，完全的可以丢掉了。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家伙已经清心寡欲到了可以不啪啪啪的程度——

然而，无论是哪种可能都与威廉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嗯嗯嗯，是的是的是的，这群家伙完完全全的不可能有爱什么的——如果说是喜欢的话倒是可以接受。

不过与其说是喜欢，欲望或许更强烈一点吧。

或许在她们看来，威廉与那种非常非常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

就好像是死宅废人对于活动期间推出的黄金卡牌，又或者是某一专业的家伙对于那个专业的最高奖项的感觉。

是欲望，想要获得的欲望——当然如果说喜欢的话当然也喜欢。但那种喜欢只是物化的喜欢而已。

威廉稍稍有点感慨。嗯，是的，稍稍有点感慨。

或许说，对于黑暗精灵来说，这也是不能强求的一种。

也就是爱情。

怎么可能强求黑暗精灵这种生物，明白什么叫做爱呢？

当然，这里的断句必须明确一点。不然的话就会变成黑暗精灵们最最擅长的一种娱乐活动了。

所以说，刨除掉着两种相对积极乐观一点的东西，接下来的就是相对不怎么积极乐观，甚至说相对来说有些……的东西了。

其中一种比较中性的，可能性也比较高的就是，她们只是单纯的想要讨好威廉而已，想要让威廉觉得愉快，然后对她们的感情更深一点，获得更多好处什么的。

虽然说多少功利了一点。但是曾经的邹忌说过的话，威廉还是记得的。所以他理解这种心情，并且完全不认为这种心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如果不是这种的话，那么就是另外两种不好的东西了。

其中一种威廉勉强可以接受的就是，她们本身的价值观念的不同。

作为一名统治者。同时还是一个手中掌握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统治者。法蒂玛女素丹理所当然会和不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觉得自己非常伟大然后烧坏了脑袋的家伙想的一样。

也就是说，认为威廉是在愉快的这样那样。认为既然威廉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那么理所当然就能凌驾于一切之上。这个“一切”自然包括了法律。

作为一名传统的权贵，作为一名统治者，女素丹法蒂玛理所当然的蔑视权威，理所当然的蔑视法律，并且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力量之外，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她会说出这种话，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因为她完全不明白威廉和她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威廉已经完全脱离了那种统治者的，好像脑子有病的统治者的范围，达到一个更深，更广的，更加强大有力，也更加统治稳固的地方了。

如果这两个家伙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么没有问题。威廉只会用轻蔑的，同时是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们。就好像是宽宏大量的主人，看着做错了事情的宠物狗一样。

毕竟你没办法用人类的标准和要求去要求一条狗对不对？双方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个维度。所以说完全没问题的。

但是。

如果，上面的任何一种可能都不是，而是最最糟糕，最最让人觉得不爽的东西的话，那么就糟糕了。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糟糕。糟糕到了威廉忍不住呻吟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