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等一等。

负面情绪增加了许多之后，威廉猛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然后看向了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被他这样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看的一愣，然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也是相当聪明脑子够用的人。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猛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至少也是非常让人觉得惊讶的可能性，也就是说——

“难道，这家伙对我，有什么企图吗？”维多利亚忍不住在心里面这么想——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维多利亚说的“没有适龄婚配的女性”这一点对也不对。

再准确一点说，应该是“除了维多利亚之外，没有适龄婚配的女性”。

也就是说，适龄婚配的女性的确有一位——不，说是“适龄婚配，实际上也有点不对劲。因为维多利亚比威廉小不了两岁。威廉将近三十岁，维多利亚也是这样。

在这个时代，维多利亚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已经算是大龄晚婚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了。

说起来，在这之前威廉多少也有点奇怪来着，为什么维多利亚没有给自己找个丈夫什么的。又或者说为什么诺曼底家族没有操心这件事。或者说在这之前威廉曾经思考过，是否是因为诺曼底家族的大权都操纵在维多利亚手中，她自己不想就没有人敢强迫她。但是在见过玛利亚夫人之后事情就不是这样了。

不过现在，在经理了与自己的父亲的对话之后，他基本明白了原因。

因为没有必要，或者说，完全没有用的。如果诺曼底家族也和赫里福德家族一样的话，那么根本无法婚配，无法生育，生育了之后也是那样。在这种情况下维多利亚和玛利亚夫人这样的女权主义者多半不会给自己找一个大麻烦。

“也不知道，那位夫人是否有将这件事告诉维多利亚。”威廉的心里面这么想着，一时间，威廉心乱如麻，再没有想和维多利亚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的兴趣了。

“这家伙还真奇怪啊。究竟是在想什么呢？”很难得的欣赏着威廉失魂落魄的样子，维多利亚一时间有点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家伙真的对我有什么企图吗？但问题是……

想到这里，维多利亚也有些心乱了。

两个各有心事——而且心事很有可能是同一件事的年轻人，自然没心情再这样那样讨论别的东西。又随便说了点什么之后就宣告离开。这两个舞会的核心人物都宣告离开了，那么再留在这里的家伙自然也没心情继续寻欢作乐。

舞会就这样草草结束。各人各有心思。俄罗斯哥特帝国与布立吞王国，赫里福德家族与德·诺曼底家族的命运在不知觉间又拐了个小弯。就这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当然，至少现在来看这种变化还看不出来——如果是其她的事情的话，威廉或许可以直接和维多利亚商量。但是像这样的事情则不行。毕竟是有关维多利亚的那样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代表威廉就放弃了。他在维多利亚离开之前派了一个使节团队，准备跟随维多利亚一齐前往弗里西亚地区，以面见那位玛利亚夫人。然后和她好好地商量一下有关维多利亚与他得婚事。

是的，反正外人又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既然不知道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而且，这对双方都有利。威廉甚至觉得，维多利亚的母亲，诺曼底家族就在等着他上杆子提这件事，以获取更多的利益和好处呢。

“这就是一个双方博弈的问题了。不过，不管怎么说……”

威廉心里面很明白的，是的，他很明白的。这件事情不单单是他着急，德·诺曼底家族同样着急。在这件事上双方谁也说不上是求着谁。所以说他不需要，也绝对不会为了这件事欠别人的人情。又或者因为这件事情不得不对他们诺曼底家族进行一些妥协，出让一些好处。

这一点，威廉非常相信。

同样的，他也相信那位玛利亚夫人不是笨蛋。她一定明白这一点的。

在她明白这一点的情况下，她自然不会蠢到认为自己能凭这件事拿捏威廉。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一点风险都没有。

然而。

事情并没有像威廉所想的那么顺利。

再接下来，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因为。

西哥特人，发动了对弗里西亚的新一轮战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