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魏氏送走了季景斋,气狠狠的回了里屋。芭蕉上前递上茶水,珍珠又细细回禀了陈妈要去了三四个小丫头打下手的事。魏氏撑着头,半躺在榻上,额角一阵一阵的抽痛,心口一股子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虽说没了战事,王爷歇在府内,但平日里却是极少来海棠苑的。府里留着摆样子的几个姨娘不甚出色,且给她这十多年调教下来,也都中规中矩的如同木头人儿一般,王爷觉着无趣的紧,都是往外宅跑动的多。这她也心知肚明。
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孩子生了几个之后,她还求什么?不过是执掌王府内务的体面气派罢了,若还有个将来以后,今生今世说不得还能随着王爷母仪天下一回,也就算是闭眼都值了!
可巧今儿王爷偏来了海棠苑,陈妈那个没眼力的又凑上前说衣裳的事,反倒在王爷眼皮子底下落了她个不好。她无可奈何只得拿陈妈做筏,许了这事。旁人看在眼里,便知道她明里还要捧着芙蓉苑那位。接下来阖府上下那等惯会看眼色行事的人精们,还不得怎么奉承那野种呢!
真真让她肺都给气炸了!
一跳一跳的额头越发疼了,她禁不住白煞了脸。珍珠见了,忙问道:“王妃,可否要寻御医进来瞧瞧?”
魏氏点了点头,就着芭蕉的手平躺下身子,珍珠转身出了屋,芭蕉又拿来了靠枕薄被给她垫上。另两个大丫头一个捶着腿一个给打着扇子,正忙活间,门口传来了季清婉清脆的笑声。
“母亲这是在歇中觉吗?还未到晌午呢!”说话间她便一挑帘子进了屋。芭蕉忙起身冲着她摇摇头,低声道:“我的好郡主啊,别大声!王妃的头疼病又犯了。”
季清婉忙禁了声,拉着芭蕉出了里屋。
“怎么回事?方才我在外面遇到世子哥哥了,不说刚还和父王谈笑吗?怎的这会子又犯病了?”季清婉问道。
芭蕉回头瞥了眼里屋,方低声把方才的事给说了。一听又与芙蓉苑有关,季清婉便沉不住气了,忙咬牙切齿的骂道:“原道是那扰家精闹的!老天爷怎么没雷劈了这不孝的东西!进了王府爬上了高枝,不说上赶着来孝顺父母,倒是天天生事!现下里倒好了,姐姐给她带出去吓病了还未大好,又气晕了母亲,再没个人压制她,这王府还不得反了天去了!”
说罢便丢下芭蕉转身冲出屋去了,芭蕉在后方想喊又怕惊了王妃,只得跳着脚急,心中大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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