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莲心中无限委屈,却又隐隐的透着欣慰,话说男人不吃醋,那是不在乎,世子爷竟连王爷的醋都要吃,可见是真喜欢自己了。她忙陪笑道:“也没有多好,就是常说个话,让我随身伺候罢了,她们这就眼红了。”
“可真如此?”卫东鋆挑眉道,“你可别诓我。”
沁莲笑得春花烂漫,语调轻快的低喃:“若世子爷……想让我守身……”
“那你便如何?”卫东鋆忙接话道。
“我!”沁莲扭着手绢,冲着卫东鋆羞涩一笑,便低下头猫一般的叫道,“我当然是听世子爷的。”
她这话说得极快,若非卫东鋆听力好,甚至都错过了。说完这话沁莲便把头埋在帕子里,眼泪也不淌了,心中也不委屈了,只仿佛一颗漂浮了多年的心终于悬空坠了地,踏踏实实的落在了胸腔中。
卫东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忙一把复又搂住了她道:“这才是我的好沁莲呢!”
他头一回喊沁莲的闺名,声音低哑却富磁性,只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卫东鋆又拿话和她斯磨了片刻,沁莲愈发欢喜,她含羞带怯的问道:“只顾着要我这个,要我那个,你昨儿许我的东西呢?”
“我昨儿许了你什么东西了?”卫东鋆故意假作不知。
沁莲气的跺脚道:“就知道你是个没心的,只是口中说说罢了,拿我们做奴婢的调笑!”
卫东鋆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汗巾,上面正是昨日从浮霜处抄来的情诗。
“给你!”他笑道,“看把你急的!”
沁莲心中狂喜,忙接过读了一遍,塞入怀中,又不甘心,复又掏出再读一遍,随后小心折好了藏入袖中,心中回味那词句的情义,脸上逐渐的便红了。
卫东鋆见差不多火候了,便俯身在她耳边低喃道:“你且记得对我的陈诺,将来……”
他的后半句话说的飘忽,沁莲也没听清,忙追问道:“你将来如何?”
卫东鋆撩起她一撮鬓发,放在鼻端闻了闻,随即冲她魅惑一笑,转身便走了。
沁莲红着脸站在院墙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颗心几欲要迸出胸腔去了!
卫东鋆前行了不多时,元吉元寿便跟了上来。元寿先复命道:“今日一大清早,羊奋便进了刑部大堂,我跟着已经打点过了,刑部的赵大人又是个好说话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卫东鋆点点头,赞了一声,元寿脸上露出喜色。
元吉上前凑趣道:“世子爷,王爷见您这身打扮,可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欢喜的!”卫东鋆心不在焉的回道。
“那是!那是!王爷也叨念了好几年了,又怎会不欢喜?”元吉又道,“那莲姨娘呢?她又怎么说?”
跟着世子爷出出进进,对于世子爷勾搭莲姨娘的事,元寿元吉都是知道的,元寿只觉得不妥,也和卫东鋆提过,卫东鋆不置可否,而元吉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只以为卫东鋆此际改了不修边幅的毛病,是与追求莲姨娘有关,便拿话兜着圈子的打趣。
卫东鋆听到他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摸摸鼻子道:“元吉啊,你有没有觉得你主子我,已经入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了?”
元吉托着下巴故作玄虚道:“有点!这么说主子已经把莲姨娘蛊惑住了?”
卫东鋆得意的点了点头。
元吉又道:“若不然主子再加把劲,把世子妃也给蛊惑了如何?如此一来,我们便不必防备她往豫州通风报信了。”
卫东鋆闻言皱起了眉,他想起清晨初见时,浮霜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艳,短暂却又令他欣喜……或许这是个好主意!浮霜自己不也说了吗?女人一旦动了心,便会什么都忘了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