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之打量四周,两侧的房墙共三层足有三四丈高,倒也不是越不过去,反倒比破门而出要容易些。于是他便运气于丹田,刚准备纵身而上,却突然觉得腹中一股热流腾然而起,蹿至四肢百穴令他不由得气息涣散!
他心道一声不好,那酒中怕是有料!!随即便望向了苗大壮,厉声喝道:“你拿来的酒里下了什么?”
却见苗大壮此事更加不妙,整个人红得像只熟虾,委顿于地蜷成了一团。
他方才也喝了酒,而且喝的更多,许是也中了药了?
顾寒之心中一沉,知道是中计了。得尽快离开这里!他强压着丹田中的燥热,一运气猛的上窜至半墙高,把着墙上了房顶。若换做平时,这三丈的房墙他一跃而过,此刻却跌跌爬爬,更是顾不上苗大壮了。
顺着房檐滑了下来,顾寒之差点没摔在地上,他忙寻了个隐僻之所,开始运气逼出体内的药力。
却说穿堂内,片刻之后,朝南面的那扇门突然开了。
卫东渟挑着个羊角灯笼走了进来,灯笼中昏昏黄黄的烛火,随风飘摇,她摸着墙缓步而行,进了没几步,便瞧见了缩成一团的苗大壮。
府里的护卫们穿着是同样的,苗大壮又缩在地上,瞧不清楚身量。卫东渟试探性的喊了声:“顾……顾护卫?”
苗大壮正yu火焚身,闻言便支吾的嗯了一句。卫东渟大喜,转身冲着门外的夏桃挥了挥手,夏桃便依言将北门重新插上了。
卫东渟一步一步的靠近苗大壮,心中打着颤,却又欢喜无限。想着顾护卫那如玉般的郎君,此刻近在咫尺,真是说不出的期盼和欢喜。
他靠近了苗大壮,见他低着头埋首膝间,似乎十分难受,便忍不住放下灯笼,推了推他道:“顾护卫,你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苗大壮晕晕乎乎,动了动没吭声。
卫东渟越发欢喜,忙蹲下身大着胆子扶住他的肩膀道:“顾护卫,我扶你起来可好?这是怎么了?”
少女的幽香冲入鼻端,绵软的身子贴上前来。苗大壮哪里还能把持的住?他猛的一侧身,扯着卫东渟便压倒在身下。
卫东渟大惊,她这才瞧清楚了苗大壮的脸,这人是谁?怎的不是顾寒之?!
“你是谁?”她死命的推搡苗大壮,“为何冒充顾护卫?你个狗才究竟是谁?”她惊慌失措的喊道。
苗大壮哪会回答,卫东渟推搡不动他,却扯开了他的衣襟。精赤的胸膛压上前,将她箍的死死的,热辣辣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令卫东渟失魂落魄。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要你的命……”她气急败坏的吼道,话还没说完便被苗大壮吻住了,唇舌夹着一股子酒气冲入她的口腔,更是令她整个人都要晕了。
苗大壮猛的撕开她的纱衣,里面便是贴身的肚兜。卫东渟羞愤难当,在夏桃的怂恿下,她今儿就是穿着肚兜薄纱来的,此即倒是便宜了苗大壮!卫东渟眼泪夺眶而出,苗大壮啃了两口她的嘴唇,便一口叼住了她的胸脯,卫东渟已说不出威胁的话了,只撕心裂肺的哭叫道:“我求求……求求你……放了我……”
苗大壮哪里还听得到这些,他眼睛都红了,布满了血丝,脑袋里除了肉/欲没有其他。他狠命的捏了两把饱满的胸脯,便撑开卫东渟的腿,抬手去扒她的绸裤。卫东渟疯了,死命的扭动屁股挣扎,却愈发勾起苗大壮的心火,他二话不说扯破自己的裤子,硬生生的便顶了进去。
“啊……”一声惨叫,令穿堂外靠墙正在运气的顾寒之也抖了两抖。春/药不是毒,虽然他逼出了酒,却没缺除多少药效,亏得喝得少,暂不妨事,却也听不得这些声音。
穿堂中,漆黑的夜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过了不久,许是有了些意趣,逐渐的也传出女子低低的呻吟,顾寒之皱起眉头,愈发身子僵硬。
运气一周天,他扶着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心道一声不好,想起骗他来此地的人冒的是浮霜的名,如今出了此等丑事,莫不是要将浮霜拖下水?
想到此处,他顾不上旁的,忙飞奔向水榭而去。
却说此时水榭家宴正逢高/潮,浮霜含了会儿醒酒石,酒意已经散了七八分了,因是她掌事,倒也不便先退席,便一边喝茶醒酒一边听戏。
顾寒之到了水榭门口,忙唤了个丫鬟进去传话给芍药。那丫鬟红着脸来传了,芍药便附身在浮霜耳边道:“郡主,顾护卫有急事找您。”
浮霜一愣,转眼瞥见人群中的顾寒之,见他红着脸,神色焦急,知道是出了大事,便冲卫东鋆道:“寒之找我,许是出事了,我先去看看。”
卫东鋆一皱眉:“我陪你去。”
“不了,我们俩一道离席动静太大,我一人悄悄的去了再回便是。”浮霜坚持道。
于是她便不动声色的起身往水榭长廊尽头走去。
行至正中,王妃武氏和毛氏说着话,拿眼角瞥见了她,便故意道:“霜儿这是要去哪里?”
浮霜忙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媳……媳妇饮的稍许多了,先去醒个酒再来。”
武氏淡淡一笑,话中有话的道:“你可是要警醒些的,王府可缺不得你,别醉了酒出大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