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有认识自己的人,马滔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慌忙擦了把脸,侧过脸望那边看去。
“滔哥,我是乔远哪。就是那个老婆孩子被朴成顺他们抓走然后在总盟做证的那个倒霉蛋儿。要不是辰哥和你们诸位大哥的帮衬,我现在不仅自己要进号子,而且老婆孩子也都没了,滔哥,我一直没来得及谢谢你们,还想着出去之后投奔辰哥和您们哪位大哥混呢。”乔远惊喜交加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当时他曾经假借着阑尾炎发作被临时安排到了听证会上去,在听证会上他见过马滔一面,当时便记住了这位能够代表辰哥的大哥级人物。
因为吴泽八面玲珑,认识许多基层人物,所以,当时事了后,出于对乔远的感谢,还有存心拉拢这位J省道上的悍将的意思,也打通关节对他进行了特殊关照,不但原本三年的刑期减成了两年,而且还单独一个人住单间号子,伙食什么的也都比别的犯人高了一个档次,乔远心底下的感激不言而喻,曾经发誓出去后必须要好好地报答辰哥和朝阳。这块砖头是他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偷偷挖开的,就是没事儿的时候跟隔壁号子的人聊聊天。
刚才这边的声音惊醒了原本正在睡觉的他,所以等人走了之后,闲得实在没什么事儿做的他抠开了砖头想看个究竟,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朝阳的大哥级人物,马滔。
“乔远?哦,我想起来了。”马滔终于记得他是谁了,就是当初在听证会上那个指证朴成顺的污点证人。
“滔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朴成顺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马滔,虽然在号子里,但他大略也能知道一些事情。现在的朝阳在J省可谓是如日中天,辰哥已经成为了一个神话般的传说,现在道上都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是,“与朝阳做对,只有痛苦与眼泪”,从侧面也见证了朝阳是怎样强大的一个组织。可是,做为朝阳的高层之一,居然琅当入狱,刚才还那样绝望地伤心痛哭,这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乔远心底下无比地震惊。
要知道,朝阳的人向来是以铁血风格著称于J省,麾下无数兄弟,俱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好汉,现在马滔这样的人居然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实在让他有些跌破眼镜了。
“说起来话长了。兄弟,现在朝阳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我也误中了敌人的圈套被关到了这里来,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今天晚上,就是我的大限之日了。”马滔苦笑了一下说道。
“什么?”那边的乔远一个激灵,险些跳了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怎么一夜之间,外面就变天了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他的印象中,朝阳太强大了,已经强大到连总盟都无所畏惧的地步了。
“没什么好吃惊的,兄弟,在临死之前,能有你陪我,也是我们兄弟的缘份了。”马滔长叹了一声,坐了起来,摇头说道。
“滔哥,刚才你说什么大限将至?难道是,你们的对头想在这里面动手?”乔远沉默了半晌后,低声问道。[
“这是必然的。我们的对手既然敢于用这种阴招害人,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如果我是他们,也同样会继续狠下辣手的,这才是真正的斩草除根。”马滔苦笑了一下说道。
那边的乔远凝神想了想,咬了咬牙,“滔哥,你也别气馁,现在的情况,你必须要进行自救了。否则的话,真等他们来的时候,你就完蛋了。”
“兄弟,你说得轻松,就现在这德性,我拿什么自救啊?来,先给我根烟抽吧,死之前先放松一下再说。”马滔苦笑了一下道,从窟窿里向乔远伸过了手去。他知道乔远能一个人住单间,有点儿烟酒什么的那应该是再正常不过了。